尚有不同派系的高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調查結果一出,瞬間人人自危。兇手的報復人群擴大了,光是“棄權者死”這一條都不知道會牽連多少人,等這批人死完,兇手的怒火會蔓延到那些阻止但沒成功的人身上嗎?
不知道。
軍方決定拿幾十上百個兒童做人體實驗,他們計算手裡的票可以換取多少利益;實驗失敗惹來大麻煩,他們談笑風生嘲笑那群傢伙收尾不乾淨;現在危及性命,他們倒是因為一個模稜兩可的“不知道”急了。重重壓力下,異能特務科被迫請回專業人士輔助調查。嘖,“輔助調查”,多麼冠冕堂皇的藉口,特務科不可能痛快分出自己搶到的權力。相關資料不給,荒霸吐計劃到底是什麼死活不鬆口,只含含糊糊說他們推斷兇手可能是法國前異能諜報員暗殺王保羅.魏爾倫,也沒有推理依據,異能特務科代表乾坐在那裡拍桌子催大家想辦法趕緊抓住他,呃,或者她,考慮到某些特殊異能,暗殺王也可能是它?
“蠢貨!”
一位檢察官對戰鬥匆促收尾很是不滿,這種事回去躲在自己辦公室罵還有什麼意思?他果斷選擇在會議室門口開麥,繼續罵個痛快!
御劍檢事的老搭檔糸鋸刑警亦是愁眉苦臉:“我們能想什麼辦法的說……”
“是啊!照片沒有,性別不清楚,外貌特徵不知道,下一個可能的受害者身份不能說,就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兇手姓名,我們去哪裡找啊?要不他們先猜猜看人家為什麼叫暗殺王?!”
“還‘一週之內必須找到’,【一連串禮貌的東京俚語】,我【東京特色俏皮話】連兇手的行為模式都不知道該怎麼抓?腦子進水了吧!”
“嚇唬誰啊?擺臉色給誰看啊?我們檢察官跟他們【大阪方言】壓根不是一個系統!合作這兩個字怎麼寫的沒學過嗎!”
“哼,我的下屬要是敢用這種態度跟願意合作的證人說話,今年一整年的工資評定都有他們好看的!”
群情激奮,負責接待的異能特務科文員自知理虧,只當沒聽見,假笑紋絲不動,殷勤帶領外援從秘密通道離開。
荒霸吐計劃涉及阿爾和中也的身世,御劍憐侍面上不顯,實則心急如焚。異能特務科為什麼認為是那個歐洲暗殺王殺的人?根據現場照片,兇手手段殘忍,明顯在發洩恨意,被憎恨的實驗相關人員裡會包括倖存的實驗體嗎?御劍辦案多年,“當初死的是你不是他就好了”這類殺人藉口他也不是沒見過。
檢察官先生不動聲色,隨大流簡單附和幾句領導下屬的抱怨,因為這些年愈發內斂的性格,確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男人功成身退,坐上特務科安排的低調轎車,準備離開橫濱回去處理這幾天因為秘密會議堆積的公務。
“外面這是怎麼了,這麼吵?”
御劍揉揉太陽穴,皺眉望向不遠處的滾滾濃煙。
司機用餘光瞥了眼窗外,清清喉嚨,尷尬地對外鄉人解釋:“應該是港口黑手黨吧?他們首領昨天晚上突然發狂,殺掉好幾個幹部後當場自殺,驚動了敵對勢力高瀨會和GSS,三方一直混戰到現在……那個,請問御劍主任是要回家休息還是去東京檢察總局呢?”
御劍抱起手臂很想說些什麼,他知道橫濱黑惡勢力囂張,但不知道居然這麼囂張,大白天混戰你們都不管的嗎?想想橫濱的特殊性,他到底沒對開車的底層人員說重話,只是靠在椅背上疲憊道:“回檢察局。”
“是!那個……”
“嗯?”
“其實我們橫濱一般來說還是挺安全的。”
“……說這話的時候,至少要露出值得別人信任的表情,而不是自己都一臉懷疑。”
“嗚、對不起!”qAq
“開車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