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強召大帥回去。”如果不是事關重大又怎會輕易召回邊關大帥。
尉遲衝道:“老夫對朝中發生的事情並不感興趣,當年之所以選擇離開雍都前往邊關駐守,並不僅僅因為是勝男的緣故……”他停頓了一下方才道:“大皇子和七皇子為了皇位鬥得激烈,若是留在大雍難免會受到他們兩人奪位的影響,我對皇家的事情向來敬而遠之,先皇於我有恩。我只想報效大雍,為百姓守住北疆,除此以外別無他念。”
梁文勝鼓足勇氣道:“大帥以為在而今的狀況下能夠獨善其身嗎?”
尉遲衝皺了皺眉頭,他沒有回答,他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
梁文勝道:“新君召大帥回去應該是要大帥表明態度。”
尉遲衝道:“沒什麼需要表白的,老夫對大雍之心,日月可鑑!”其實他心中明白此番召他回去還是因為新君薛道銘對他不放心,確切地說應該是李沉舟對自己不放心。他掌控北疆大軍,若是有異心。大雍必將陷入混亂的內戰之中。表白態度,又有什麼好表白的?薛道洪當皇帝也罷,薛道銘當皇帝也罷,總之這皇位仍然是薛家的,自己保得是大雍的江山,尉遲衝雖然知道此番前往雍都有可能會面對很多的麻煩,但是他並不認為朝廷膽敢對自己不利,畢竟他是北疆主將。對大雍來說還有些用處,朝廷不會愚蠢到自毀長城的地步。
“大帥還是早些睡吧!事已至此。只能順其自然了。”梁文勝恭敬道。
尉遲衝微笑點了點頭道:“好!”既然決定返回雍都,再考慮那麼多的事情也是無用,最多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梁文勝說得不錯,順其自然最好。
他們正準備返回大殿的時候,前殿突然傳來了駿馬的嘶鳴聲。此起彼伏,仿若遭遇了什麼驚恐的事情。
馬匹的嘶鳴聲馬上驚動了在大殿內飲酒的眾將士,所有人全都衝了出來,此番跟隨尉遲衝前往雍都的將士,全都是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猛士。反應速度一流。
楊明威讓梁文勝等人留下保護尉遲衝,他則帶領一支二十人的隊伍去前殿一探究竟。
馬匹的慘叫聲仍然在繼續,楊明威那些人去了之後不久就已經退了出來,他們還架著三名受傷計程車兵出來,卻是他們的馬匹被湧出的毒蠍攻擊,如今有大半都已經中了毒,原本負責看護馬匹的八名士兵也有傷亡,他們不敢貿然進入,只是推開大門,大門方才被開啟,就有一匹駿馬當先衝了出來,方才衝出大門來到院落之中,就發出一聲哀嚎,癱倒在了地上。
卻見那馬兒的身上爬滿了毒蠍,士兵們慌忙用點燃的木材封住前殿的大門,避免毒蠍繼續向外湧來。
楊明威手中的匕首戳中一隻爬向自己的毒蠍,通體墨色,首尾足有兩寸大小,這樣的毒蠍著實少見,而且現在還是在數九寒天,蟲豸本應該處在蟄伏的時候,怎會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
尉遲衝迎上前去,緊張道:“怎樣?”
楊明威搖了搖頭道:“前殿到處都是這麼大的毒蠍子,我們的坐騎大都已經中毒,五名負責看護馬匹的兄弟也犧牲了,還有三名兄弟中毒。”楊明威的話還沒有說完,三名中毒計程車兵就已經先後毒發身亡,黑蠍的毒性極其劇烈,他們隨隊雖然有醫官隨行可是對這種蠍毒束手無策。
尉遲衝臉上露出悲憤之色,這些手下跟隨他從北疆戰場上歸來,沒有死在戰場上,卻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龍王廟。
梁文勝也推開一扇窗向前殿內望去,舉起火光向其中望去,但見裡面密密麻麻爬滿了毒蠍,馬匹已經倒了一片,還未斷氣的馬匹在不停哀嚎著。
尉遲衝示意手下儘快將倖存的馬匹轉移,儘量遠離前殿,現在轉移已經為時已晚,他們的一百多匹馬竟有半數都死在了龍王廟,與此同時他們還折損了八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