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心腹大患。”在李永福看來蘇宇馳顯然比興州郭光弼的威脅更大,前者是正規軍,後者是遊兵散勇,兩者的戰鬥力自然不可相提並論。
胡小天道:“饅頭總要一口一口的吃,咱們不可能樹敵太多。”
李永福點了點頭道:“我總覺得蘇宇馳在清除水寇方面並不積極。我們此前也派人跟他們磋商過,畢竟這望春江目前有一半都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內。懸雍河更都在他控制的範圍內,若是雙方聯通蕩寇,縱然不能完全杜絕,也可以將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降低到最小。”
胡小天道:“蘇宇馳過去跟咱們合作是因為他想要確保秋糧豐收,現在他在鄖陽站穩了腳跟,自然不必再看咱們的眼色。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大康朝廷的支援,他是忠臣,我們是逆臣,沒跟咱們撕破臉皮勢不兩立都算不錯了。”
李永福又彙報了一下雲澤水軍訓練和碧心山水寨的復建情況,總體一切都在順利進展之中。
當晚胡小天大擺筵席。盛情款待前來東梁郡相會的武將文臣,眾人觥籌交錯,開懷暢飲,胡小天也喝了不少。酒至半酣之時,霍勝男來到他的身邊,低聲耳語道:“興州來人了。”
胡小天微微一怔:“哪裡?”
“興州郭光弼派使臣來了,剛剛才到,說是有急事求見主公。”
胡小天皺了皺眉,剛剛才談及到望春江遭遇水賊禍亂的事情,興州的使臣就到了。
霍勝男道:“見不見?“
“什麼人?”
“郭光弼手下第一智將謝堅。”
胡小天此前跟謝堅見過面,上次還是在黑沙,這個素有妖星之稱的謝堅陪同郭光弼的兒子郭紹雄前往黑沙共商大事,不過後來不歡而散,懸雍河決堤將他們原本準備的四方和談衝了個七零八落。
謝堅一身半新不舊的灰色儒衫,在李明成的陪同下進入會客廳,他是下午到的,在來見胡小天之前,抽時間在東梁郡轉了轉,他此前曾經來過東梁郡,可今次前來跟過去又有了很大不同,他看到街道整潔,市場繁榮,百姓安居樂業,外來商賈如雲,聽到街頭巷尾議論著的,大都是說胡小天的好處,因為胡小天新近成為天香國的駙馬,整個東梁郡都處在驕傲和興奮之中,如果在民間聽不到埋怨之聲,如果老百姓都因為上位者的喜事而高興,那麼可以說這個人基本上贏得了民心。
謝堅不得不承認胡小天的厲害,短短几年已經將東梁郡經營到這種地步,當然不止是東梁郡,他還要抽時間去武興郡看看,聽說那邊的發展如今也很不錯,昔日因為饑荒而背井離鄉的百姓開始陸續回來,東梁郡方面回流的百姓更多,這其中有不少都是因為胡小天當初前來統領東梁郡,因為擔心大雍對東梁郡用兵,害怕受到戰火波及,北遷進入大雍境內的百姓。
看到東梁郡不由得想起興州,郭光弼佔據興州的時間顯然要比胡小天要久得多,可是郭光弼對內政實在是一竅不通,早在盤踞興州之初,謝堅就不止一次提醒過他要增強內治,可是郭光弼卻對此並不上心,而不斷前來的義軍,迅速擴張的兵力讓郭光弼有些膨脹,他更習慣於掠奪錢糧財富這種快速有效的方式,對所謂的內政根本不屑一顧,必須要說,搶劫在最初的階段是行之有效的,可是時間越久其弊端就越大,現在的興州就像是一個極度虛弱的病人,失血過多,急於補血,可是在周邊卻再也抓不到可以補血之人。
在黑沙會談之後,其實郭光弼就已經認識到了這個問題,只可惜為時已晚,內政比起戰爭更需要長久的耐性去經營,想要在短時間內改變興州的捉襟見肘的狀況已經沒有可能,若是發動戰爭,沒有足夠的財力和物資作為支撐,其結局可想而知。所以對興州來說,他們所面臨的狀況已經非常緊迫,想在短時間內改變窘境的唯一辦法就是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