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重新掌權之後,對朝廷的事情似乎並不上心,幾乎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永陽王代為處理。”
吳敬善道:“莫不是永陽公主?”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不瞞你說,我這次剛回來的時候也像你這般忐忑,於是我先去見了永陽王,還好她對我不錯。”胡小天的表情顯得有些得意,其實這件事並不至於讓他得意忘形,拿捏出這樣的表情只是為了給吳敬善看。他就是要傳給吳敬善一個訊號,自己已經得到永陽王的重用。
吳敬善在官場混跡多年,焉能不明白鬍小天的意思,他笑得越發謙恭:“胡老弟,永陽王那邊還望多多替我美言幾句。”
胡小天道:“這沒有任何問題,我和吳大人患難與共風雨同路,這番情義是別人比不了的。”
吳敬善點了點頭道:“經歷此事之後老夫心中早已萌生退意,此番若是皇上不降罪於我,老夫也打算告老還鄉,以後閒來寫詩作賦,安心渡過餘生。”他所說的全都是真話,以他的年齡在仕途上不可能有什麼太大作為,而且他更清楚自己在此前皇權更迭之時做過的事情,擔心難免有一天老皇帝會秋後算賬,還是急流勇退為妙,或許能僥倖躲過一劫。
胡小天道:“吳大人雖有此心,可是未必能夠達成心願,我看現在還是不要輕易提出這些要求為妙,以免陛下多心,若是他以為吳大人不肯為他效力豈不是麻煩?”
吳敬善經胡小天提醒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簡直是白當了那麼多年的官,居然連這一層都沒有想到,不錯,老皇帝雖然現在不追究,不代表他肯將過去發生過的事情一筆勾消,之所以沒有急於動這批官員,一是為了穩定當前的局勢,二是這幫官員的確還有些剩餘價值。
胡小天道:“連文太師都好端端地在朝中輔政,吳大人又何須多慮。”
聽到文太師的名字吳敬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皇上是一關,文承煥那裡又是一關,文博遠和他們一同出使卻死在了半道上,文承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因此而遷怒到他們的身上,吳敬善低聲道:“老夫正在猶豫,應該如何向太師解釋文博遠的事情。”
胡小天道:“有件事您可能並不知道,我從大雍返回的時候,在武興郡停留期間,水師提督趙登雲竟然意圖謀害於我。”
吳敬善聞言大驚失色,怒道:“此人著實可惡?竟敢謀害忠良!”
胡小天道:“還好我提前識破了他的奸計,我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猜他因何要害我?”
“為何?”
胡小天道:“他是受了文太師的委託要將我置於死地!因為文太師將他兒子的死歸咎到了我的頭上。”說到這裡胡小天故意看了吳敬善一眼。文承煥既然能這麼對我,就能這麼對你,畢竟當時和文博遠一起出使的有他們兩人。
吳敬善道:“文太師這樣做就有些不通情理了。”
“仇恨一旦衝昏頭腦,還講什麼情理?”胡小天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又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雖然沒做過對不起文太師的事情,可是難保他不把咱們當仇人看,吳大人還需多多提防。”
吳敬善點了點頭:“多謝老弟提醒。”
胡小天道:“雖然大康最近這幾年權力更迭頻繁,可越是如此,機會反倒越多,吳大人以為呢?”
吳敬善聽出胡小天在點撥自己,這小子如今膀上了永陽王,永陽王那個小丫頭想要在朝內站穩腳跟,恐怕單憑她自己還不能夠,想要服眾就必須要團結一部分朝中的老臣子,難道胡小天真正的用意是想讓自己投靠永陽王?吳敬善老奸巨猾,馬上就參悟到胡小天話中的含義,故意試探胡小天道:“胡老弟若是方便,可否為我安排和永陽王見上一面?”
胡小天暗贊這老傢伙頭腦夠用,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