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主離龐貝很近,而且很識趣地沒有站在他和伊麗莎白之間,而是選擇了站到另一側,把兩人之間十多米的距離留白。
他沒有去管出盡風頭的弗羅斯特,直接問龐貝,“您覺得龍王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龐貝把紅酒一飲而盡,然後用空酒杯指著敞開的公館大門。
“我哪兒猜得到?”
“等他自己告訴我們唄。”
今晚的宴會還有很多人沒有到,比如那幾位陷入苦戰的卡塞爾學生,比如說好了宴會結束前一定出席的李書文,比如航班因為雷雨延期的中東石油家族的人,所以燕棲湖公館的大門並沒有關。
門外站崗的安保人員毫無反抗能力地被扔進了庭院裡,嗒嗒的腳步聲也輕輕地敲進所有人的心裡。
青色長袍的男人一步一步地跨了進來,手裡撐著一把白色的紙傘,傘面上那條白龍的額間有一抹透進紙張的淚痕,讓識貨的人看到絕對拍腿大呼這是畫龍點睛的那一筆!
他停在了公館大門的正中央,紙傘微微抬起,露出來完美無瑕的臉。
“這就是龍王嗎……”伊麗莎白也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因為這個男人長的有多帥帥到了她的心裡,而是他在這個人的身上找不到缺點,就像在至清的水裡找不到一條魚一樣,讓人只覺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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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人嘆了口氣,“它們是神明親自雕琢出來的這世上最完美的作品……”
“那為什麼龍王諾頓的人類形態那麼普通?”有人追問,是秘黨的執行部部長、同時也是楚子航和楊聞念導師的施耐德教授。他極其沒有眼力見,直接站在了龐貝和伊麗莎白中間,在陽臺上望著下方那位淡如風的男人。
龐貝一時陷入了語塞,“可能……神明雕琢諾頓的時候……筆沒墨了吧?”
“雖然有很多人可能已經猜出來我是誰了,但還是容我自我介紹一下。”男人收起紙傘,立在身側,笑容謙遜溫和。
“我叫李霧月。”
“果然是他……”伊麗莎白抓緊了陽臺欄杆,露出來厭惡的表情,“我知道為什麼他明明那麼完美我卻一眼沒有任何好感的原因了,他把自己弄得和整個世界格格不入,以此來表示這整個世界以及整個世界上的生命都不配與他齊平。”
“傲慢……是龍族的第一原罪。”
龐貝扭過頭,隔著施耐德看伊麗莎白的側臉,皺起的眉頭也不能蓋住她的美麗,只會讓人生出去把那眉頭撫平的保護欲。
但龐貝轉回去了頭,什麼都沒有說。
庭院中心的昂熱已經站了起來,他沉默著、緊盯著大門口的李霧月,眼睛深處有密密麻麻的血絲開始膨脹。
他往前一步,可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往前一步,但他就是踏出了這一步,彷彿不塌出這一步他就會死在原地一樣。
一雙大手按在了他的胸前,魁梧的男人擋住了他的視線,於是他只能看到那個寬闊的脊背。
昂熱猛地撥出去了一口氣,他這才發現之前的幾秒裡自己連呼吸都忘掉了。
“你來做什麼,李霧月?”貝奧武夫問,聲如雷霆。
“不用緊張,我不是來殺任何人的。”李霧月雙臂架在撐地的傘柄上,上半身前傾,自然而愜意。
“只是我親愛的妹妹耶夢加得拜託我守在這裡,然後……”
“不讓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離開。”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李霧月笑了笑,“就答應了。”
:()龍族:我在屠龍時代做心靈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