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聞念?酒德麻衣?你們怎麼在這裡?”
略顯沉重的沉默被某人拉長的尾音打斷。
楊聞念和酒德麻衣同步轉過頭去,在稀疏很多的商場人流裡看到了一對牽著手走過來的情侶,各自手裡捧著一朵玫瑰的花束,般配的讓人想不出他們不在一起的理由。
那好奇而八卦的問句正來自於其中的女方。
陳墨瞳眨巴著眼睛,漆黑的眼珠轉著打量不遠處面對面氣氛看起來有些劍拔弩張,即使隨時掏傢伙打起來也不奇怪的兩個人。雖然這兩個人打起來她要考慮的第一件事是往哪兒跑生還機率最大,凱撒也許還能摻和進去過上兩招,但她的戰鬥力就相差太多了。
可身為天朝上國走在傳統與新潮前沿的女大學生,她寧願身上多道疤,也要站在這裡吃完瓜。
她很好奇這兩個傢伙目前是什麼關係。之前明明相處的還算很和諧,酒德麻衣會很嫻熟地調戲一下然後在楊大俠的冷臉下無功而返,勉強稱得上有趣;現在怎麼就好像道不同不相與謀要一分高下一決雌雄了呢?
酒德麻衣沒有說話,她提了提手裡的購物袋,示意自己是來買衣服的。
“可這裡是婚慶大廈……”在兩人面前站定的凱撒看著酒德麻衣手裡滿滿當當的購物袋,語氣怪異,“你要結婚了嗎,我可以收一份請帖嗎?對方是誰,竟然能……”
“滾。”酒德麻衣用一個字強勢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那你呢?楊大俠?”陳墨瞳鬆開和凱撒牽著的手,雙臂抱胸,那束玫瑰花在她下巴邊盛開,她八卦的目光在對面兩人之間流轉,“來陪酒德小姐買婚紗嗎?”
“不,碰巧遇到。”楊聞念掏出手機,把諾瑪傳送的任務郵件給這兩個人看,“我是來找你們的。”
陳墨瞳露出失望的神色,像是無比期盼某個美好結局的女孩子忽然間看到電視劇bad end時候的悽悽慘慘。
楊聞念無視她精湛的演技繼續說,“昂熱校長親自給我發的任務,讓我把你們帶去今晚的宴會會場。”
“哦?那你打算怎麼做?”凱撒只掃了一眼就不再去看這封郵件了,他瞬間就反應過來素以快樂教育出名的昂熱不會管的這麼卷,那麼有能力推動昂熱去親自發布這樣一個無厘頭的任務的人就只有一個了。
“把話帶到,然後你們醞釀下情緒、說些強烈拒絕的話。”楊聞念點開手機的錄音,“我留一份證據給諾瑪,當做這個任務的任務報告。”
“那樣你的任務完成率就不是100%了。”凱撒說,“你和楚子航目前都是100%,整個執行部都期待你們兩個施耐德教授的愛徒能夠一直保持這個資料到畢業、直至進入執行部。”
“我並不在意這些東西,身份啊資料啊什麼的。”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的善意了。”凱撒笑了笑,“那讓我醞釀一下要對龐貝說的話,諾諾,你也醞釀一下給你父親要說的話?”
“好啊。”陳墨瞳抱著胸,滿不在意地把目光飄向側面,漂亮的眼睛逐漸失去焦距,她很少這麼專注,但現在為了錄一段象徵叛逆的錄音給那些人看,她進入了絕對專注的狀態。
“兩個青春期和父母吵架的小孩子?”酒德麻衣站在楊聞念身側,淡淡地問。
“差不多吧。”
“你不覺得這樣很幼稚嗎?你會這麼對你師傅李書文做嗎?”
“幼稚是有點。”楊聞念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我不會對我師傅做這種事情。”
“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可以。”
“還可以?”酒德麻衣掃了一眼楊聞唸的側臉,沒看出來什麼表情的變動,“我一直以為你們之間的關係很好,你不是他撿來拉扯大的嗎?他不僅是你的師父,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