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取得尼伯龍根計劃的資格，加圖索家族不惜和昂熱撕破臉皮。那份血清對於你、對於加圖索家族一定有很重要的意義……”
楊聞念略微低下身，讓自己的眼睛和坐在輪椅上的凱撒的眼睛平齊，“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發生在劇院裡的事情只有你我、帕西和諾諾知道，只要我們統一口徑，誰也不會知道那份血清到底進了誰的肚子裡。”
“怎麼可能……”凱撒不敢相信，“這種東西抽個血就可以檢測的吧？”
“相信我，我也是那份血清的製作人員之一，我向你擔保，龍族血清被誰吃了是無法透過抽血化驗判斷的。”楊聞念說，“因為血清裡面最重要的成分……是這世界上再精密的儀器也檢測不出來的。”
拍了拍凱撒的肩膀，楊聞念站起來，看向了帕西，“你知道劇院裡發生了什麼，所以這些話我沒有避開你，而我也尊重你的任何選擇。不過接下來請你到門後等待一下吧，有些話我要單獨和凱撒說。”
帕西點點頭，回身走到了陽臺的玻璃門後，並且很配合地退了很遠。
“還有什麼話？”凱撒問。
“你就說你被匕首刺傷之後，身體中毒，所以迫不得已服用血清來祛毒……”楊聞念低聲說，“你的傷口和當時穿的那件衣服上能檢測出那種從龍血變異的海蛇中提取出的毒素，這樣說可信度最高。”
“還有一件事就是……我的血可以幫你祛毒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也讓諾諾不要和任何人說。”
“那帕西呢？”
楊聞念看了一眼大樓裡面低頭等待的年輕男人，“帕西不用管，他當時昏迷著，不知道你中毒以及解毒的事。”
看著小聲說話的楊聞念，凱撒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難道……你說的那個任何儀器也檢測不出來的東西指的是你的血液？”
“……是，也不是。”楊聞念含糊其辭，“很複雜的東西，也許到了2012年我們最終背水一戰的時候、我會告訴你那到底是什麼吧。”
“期待。”凱撒說，“所以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卡塞爾學院2009屆學生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全系綜合成績第73名。”楊聞念隨口胡扯。
“我是在認真問。”凱撒很嚴肅地說，“你是個總是很忙的人，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幫我？”雙手插兜，楊聞念漫步著從陽臺往裡面走，“等你什麼時候可以一個人獨自應對今天這種陣仗再說吧……”
凱撒扭過頭，凝視著楊聞唸的背影。他想起了伊麗莎白說過的話，他就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今天才會成為拖後腿的那個人的……
而就在凱撒心裡反覆鬥爭的時候，已經快走到門口的楊聞念忽然折返了回來。
“怎麼了？”
“沒什麼。”楊聞念抓住輪椅的後扶手，推著凱撒轉過身來，“只是忽然想起來了你現在是個殘疾人。”
“……只是腿斷了，不至於終身殘疾。”
但楊聞念沒有理凱撒的小別扭，他拉開陽臺的門，把輪椅推到帕西身邊就鬆開了手。
“帕西。”凱撒注視著楊聞念徑直離開的身影，對著帕西說，“我希望你能撒這一次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