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
落地轉身,冰人一口嫻熟的日語,帶著驚訝的神色打量著酒德麻衣,“柔術?不……這是忍術?”
“你會日語?”把扭成麻花的身體重新舒展開的酒德麻衣也被震驚到了,“你是這麼長時間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會說日語的非日本人。”
“不過咱們沒什麼好聊的,大家都是為各自的老闆賣命,沒有商量的餘地。”一腳蹬地停穩,落入冰人和極光人中間的酒德麻衣非但沒有緊張,神色反而比剛剛衝過來的時候更加輕鬆了。
“我承認你很強,遠比你的手下們強得多,但你和你的國家一樣是個重傷垂死的北極熊。”把插入地面用來剎車的長刀抽出來,酒德麻衣用刀尖指著冰人,看都沒看他身後圍過來的石頭人和剩下兩個b+混血種一眼。
沒有攔住查爾斯、路明非,摩托車又被酒德麻衣在來的路上順手幹掉的石頭人眼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他們失去了載具,即使是精英混血種靠雙腿也跑不過摩托車,所以只能回來幫隊長對付這個突入戰場的‘上帝派來的天使’。
雖然石頭人聽不懂日語,但是酒德麻衣的表情和語氣已經讓所有人猜到了她的意思。那是個囂張豔麗到你無法反駁、也不想反駁的女人。
“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值得我正視的對手,還有一把頂尖鍊金道具的手槍,如果你滿血滿藍的話,光是你一個人我就很難對付。”酒德麻衣緊盯著冰人縮起來的瞳孔,忽然一笑,明媚的笑容讓這個戰火紛飛的夜晚都忽然豔麗了一瞬,“但是你現在殘血空藍,恐怕連釋放一個完整的言靈來為那把手槍充能都做不到吧?”
冰人沉著臉。他無法反駁,他現在的狀態確實能用‘殘血空藍’來形容,不然剛剛第一發子彈就不會只是把酒德麻衣的頭髮凍起來那麼簡單了。
“你說的很對。剛剛的話對,再往前的話也對。”
酒德麻衣一愣,他從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上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升騰的氣勢,這是她此前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見過的一種感覺。無論是神秘又神經的老闆、素白如雪的三無少女、冷硬如刀的楚子航、剛直如玉的楊聞念、還是風騷怪昂熱身上都不曾出現過這種氣勢。
冰人把手槍往後丟了出去,他體內的龍血因為強行施展‘暴風雪’的反噬很是虛弱,這把槍現在能發揮出的的威力遠遠比不上剛剛和楊聞唸對戰的時候。
“你我都是在為各自的老闆賣命。所以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
“喂喂喂……對付兩下打完收工就好了嘛?!打兩下回去給老闆交個差,你好我好大家好啊!”酒德麻衣感覺這個傢伙有點不對勁,他好像有點認真起來了。
她承認剛剛自己確實有幾分趁你病要你命的殺意,但是現在她只想快點下班,因為病人好像並不是很好惹。
“不,我的老闆可糊弄不了……”冰人輕笑著挺直了腰,“它是……我闊別了20年的國家啊!”
“東方的女忍者,你絕不應該在我面前說我的國家是一頭‘重傷垂死的北極熊’。儘管那是事實,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向你證明你說的是錯的!”
他忽然衝了起來,矯健的像一頭捕食的北極熊,藏在靴子裡的兩把軍刀是那一對致命的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