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人笑了笑,這個看起來30多歲的俄羅斯人咧嘴,似是嘲諷,“讓你們不愉快,就是我們的愉快。”
“誰讓我們是敵人?”
帕西緊握住刀柄,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為什麼我們是敵人?”
“我也不清楚。”火人聳聳肩,“但女皇陛下這麼說,瓦里安元帥這麼說,阿列克謝將軍也這麼說,那我們就是敵人了。”
“女皇……”帕西認識後兩個人是誰,俄羅斯共和國西伯利亞軍團裡的兩位高階軍官,但不知道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女皇是誰,又為什麼能夠排在那個從蘇聯時代活到現在的功勳元帥前面。
“你們並不知道為什麼要與加圖索家族作對,但還是不遠萬里來到了這裡。”帕西知道敵人已經安排了另外的追兵去追捕凱撒,但還是想盡量拖這幾位精英混血種一點時間,也多套取一些有用的情報。
“你們口中的女皇元帥與將軍為了自己的利益讓你們站在了加圖索家族的對立面上,你們應該知道這代表著怎樣的代價,如果凱撒先生出了什麼意外,加圖索家族會追殺所有與此有關的人直至天涯海角……”
“我們當然知道!”火人不屑地笑了笑,對加圖索家族的報復嗤之以鼻,“但我們是軍人,我們接到了命令,於是來到了這裡,你說的那些東西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
帕西沉默了,在弗羅斯特身邊跟聰明人打了太久的交道,偶然遇見一個智商不大高的傢伙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火人見狀,以為自己得了理,一仰頭還想繼續打嘴炮。
但是他身後的冰人抓住他的後腦勺,把火人的話憋了回去。
“臥槽!隊長你幹嘛?”
“阻止你繼續破壞我們小隊的形象。”
冰人與帕西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對視,他忽然站定,挺胸昂首,“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所以我們來到了這裡。我們當然知道加圖索家族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但命令如此、絕無退路。”
“軍人以保家衛國為責任,所以我們奔襲千里來這裡戰鬥。加圖索家族是女皇陛下欽點的國家的敵人,便是我們軍人的敵人。”
“軍人以戰爭為任務,以和平為使命,所以我們儘管荷槍實彈,但從未傷及一個平民。我們只殺凱撒·加圖索,其他人,無論是你、還是那邊的楊聞念,將軍的命令都是活捉。”
“當然……”冰人閉上眼睛,一瞬間殺氣凌然,“如果剛剛直升機上的兩位飛行員因你而死的話,那你今晚一定會去陪葬,幸運的是他們活了下來,所以你也能活下來。”
“這算是活捉我的說辭嗎?或者恐嚇?”帕西問。
“不算。”
“那為什麼要這麼說?你們真的在乎那兩個最高d級血統的飛行員?”
“我們是戰友,先生!”冰人似乎有些生氣了,“很多東西,是無法用血統衡量的!”
“比如我們共同的意志與追求!我們都是在為彼此選擇的國家、組織、勢力乃至信仰與理想而戰鬥,你站在這裡為了保護凱撒·加圖索而揮刀,你像是個無畏勇敢的戰士,但是我在你的身上遠遠看不到真正的忠誠、和真正捨身赴死的信念。”
“我能感受到你的忠誠,但你的忠誠是麻木的。”
“我能感受到你願意赴死的信念,但你面對死亡的信念同樣是麻木的。”
“剛剛你問我,為什麼我們要與你們為敵。但是你又為什麼要為了凱撒與加圖索家族戰鬥呢?我們來這裡戰鬥的理由明亮、熾熱而真誠,不像你一般是灰白色的。”
帕西皺了皺眉,他不理解這個在之前的戰鬥中表現得異常冷靜的指揮官為什麼要和自己說些像是臨陣勸降的話。
“我知道你很疑惑。”冰人拉動手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