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瑪說，“不知道，但這是她的選擇，她看到我幫她按下電梯按鈕的時候很平靜，彷彿早就知道那個找剛畢業程式設計師都能寫出來的病毒程式根本沒有用，彷彿早就知道我會把她送到龍王面前。”
“那個電梯那麼方便，為什麼入侵者不用？”
“這個電梯是我直接控制的，就算刷了黑卡也需要經過我的審批。而且……我猜她不知道這部電梯的存在，畢竟在今天之前，你也不知道。”
“但是酒德麻衣知道？”肯德基叔叔看著照片上那個除了車頭撞的有些爛之外幾乎嶄新的摩托車，無奈地說，“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秘黨的秘密啊？好像除了我們自己人，外面的人都知道。”
“不過酒德麻衣是個靠得住的女人，就讓她先撐一會，然後我再美美地去英雄救美！你說她會不會直接愛上我啊？”
“根據資料分析，可能性為0。”諾瑪清冷的機械音似乎更加冷清了。
“你很喜歡這輛摩托車嗎？”諾瑪話鋒一轉，“我發現你一直在盯著它看。”
“當然了，直升機發動機的摩托車，400km以上的時速，誰會不愛呢？”
“需不需要我幫你買一輛，畢竟你這個學期結束就要去執行實習任務、然後從學院畢業了，你會被分配到某個分部，你需要一輛代步的載具。”
“聽起來倒是不錯，我完全不介意吃軟飯！愛死你了！寶貝！”肯德基叔叔好奇地問，“但你是卡塞爾學院的AI管家系統，你又沒有銀行卡，你怎麼幫我買呢？”
“我可以把這筆開銷新增進昂熱校長的11月度賬單裡。”諾瑪說，“自從和校董會決裂之後，昂熱校長便再也沒什麼顧忌，現在他每個月的公費報銷賬單至少一千多單，多一輛價值幾十萬美元的mtt-Y2k摩托車也發現不了。”
“他在劍橋大學讀的神學，他的數學和會計學水平比你的物理學水平還要爛。”
“幹得漂亮！就這麼做！我已經等不及在古巴抽著雪茄、騎著摩托車飛馳過菸葉田了！不愧是我的女孩兒！就是會為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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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3日，20:37。
湮滅之井，冰窖的最底層。
傳說中命運三女神就是在這裡紡織時間與生命的絲線，這裡是輪迴的結束，是另一個輪迴的開始，尼德霍格將從這裡甦醒，將黃昏帶給諸神……
也將黎明，帶給新的時代……
從黎明流轉到黃昏，黃昏破滅後再迎來新的黎明，這是輪迴的生息，亦是北歐神話的基調。
看不清臉的女人眼底金光亮起，這裡沒有任何照明裝置，或者說照明裝置都被某個AI系統強行鎖死關閉了，她只能用血統賦予的夜視能力看路。
“真是可笑……以為黑暗就能攔住我嗎？”她在黑暗中如履平地，踩過上百層臺階停在了水池的邊上。
池子裡的水散發著微弱的熒光，讓這裡幽幽得像是被地下水溶蝕上萬年的巖洞。
那是水銀和其他許多種鍊金產品的混合物，流淌在曲折複雜如同地下河流的溝渠裡，在這裡巨大的地下空間裡構築成了一個雄偉的鍊金陣！
一個強大至極的‘領域’填充著這個空間，引發這個領域的就是溝渠裡迴圈往復流轉的水銀花紋，這是鍊金術的奇蹟，以符號和元素就創造出了領域，維持這個領域無需血統或是生命的獻祭，這是超越一切宗教法典和自然常識的特權——或許應該叫它權柄。
與言靈的權柄並稱的，鍊金術的權柄。
“人類也能把‘鍊金’這門技術推演到這樣的極致啊……”女人低聲說，“我上一次見到這麼龐大的水銀鍊金陣還是在諾頓的青銅城裡，不過那座城被永遠地埋葬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