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還是我很年輕的時候。”伊麗莎白上下唇輕輕抿了抿,把唇膏突破均勻,這讓她的聲音有些低而纏綿。
“那時候我剛剛從伊頓公學畢業……”
“一邊在劍橋讀書,一邊擔任軍情七處的負責人。老媽是靠武力征服的軍情七處,所以雖然讓那些老特工們在言靈血統方面心服口服,但是管理能力和勾心鬥角的能力很堪憂,到現在都很堪憂,所以在剛接手軍情七處的那兩年不是一點點的手忙腳亂。”
“那時候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末,蘇聯這頭紅色巨獸最膨脹的時代,雖然我們都隱隱察覺到了過於膨脹的代價必然是毀滅,但是卻不得不把重心放在如何應付他膨脹的野心、武裝、和勢力範圍上面。我們得先在它自我毀滅前活下來,不然就是被它拉著墊背了。”
“那段時間克格勃尤其囂張,可能他們也知道自己國家內部危機重重,所以必須從外部破局,所以對歐洲的滲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烈度。軍情七處在那段時間被滲透成了個骰子,情報工作近乎癱瘓。”
“那時候我遇見了龐貝·加圖索,那時候他還沒有成為加圖索家族的家主,也還沒有像現在這麼花花公子。”
查爾斯和伊莎貝爾全部默不作聲,剛才急於出發參與宴會的焦慮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像是課堂上原本昏昏欲睡的男生女生聽到老師忽然講起了自己和曾經某位前男友前女友的故事,於是一邊捧著書擋住臉,一邊悄悄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不過性格倒是和現在沒什麼兩樣。”伊麗莎白轉過頭,對著鏡子補上唇彩不完美的地方,眼神微微眯了起來,彷彿回憶起了二十多年前她還風華正茂時候的過往。
“風趣幽默,體貼溫柔,陽光帥氣,在沒有被貼上‘西西里種馬’這個標籤之前,這些修飾詞對於龐貝·加圖索而言都還是褒義的。”
伊麗莎白說,“那時候我們歐洲幾個大國組建了共同防線,來對抗蘇聯這頭紅色巨獸最後的掙扎,龐貝·加圖索作為義大利代表和我共同負責情報部門的工作,畢竟加圖索家族的情報機構放眼整個世界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他是加圖索家族那一代最優秀的年輕人之一,是家主繼承人有力的候選者。”
“一開始他就喜歡上你了嗎?”查爾斯總覺得任由自己老媽訴說會越說越偏,所以主動幫忙調整了方向。
“沒有,那時候我們只是普通的共事關係,偶爾一起開個會,分析一下真假情報,然後追捕一下蘇聯特工。只能說認可彼此的能力,還沒到一見鍾情那一步。”
伊麗莎白說,“故事的轉折在一次追捕行動中。1986年,克格勃的王牌特工尤里·佐爾格潛入倫敦,趁撒切爾夫人出訪外國、內閣防衛空虛的時候行刺內閣大臣。”
“不是直接行刺首相嗎?”伊莎貝爾好奇地問。
“行刺撒切爾夫人?且先不論撒切爾夫人本身就是個A級混血種,身邊保鏢團隊也十分強勁,行刺難度過大。”伊麗莎白看著伊莎貝爾露出無奈的笑容,她自己的政治智商本來就不算高,但是卻攤上了一個更不高的兒媳婦。
“單就論行刺外國首相這一點,這無異於直接宣戰。克格勃的人只是焦慮,但是還沒有徹底瘋掉。”
“雖然尤里·佐爾格成功完成了任務,但是也被我們在倫敦的一間公寓裡團團包圍了起來,只差一步我就能捉住他。”
“作為軍情七處武力擔當的我當然一馬當先地打了頭陣。但是我們都低估了這位克格勃王牌特工的實力。”
“他的血統A+,言靈位階很高,而且開發程度也非常深入,重要的是他是對戰鬥技藝的鑽研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他的格鬥術完全超出了我們對於傳統的克格勃格鬥術的分析,我在大意之下差點被他在近身戰剝奪反抗能力、然後一刀抹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