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層隱秘看臺上的漢高挑了挑眉毛，“這年輕人真壯啊……像頭牛一樣……”
“他的言靈一定繼承自大地與山之王。”昂熱肯定地說，“我以一個教育家的身份擔保，他剛剛只是隨手推了下門，用一句老話來說，這個年輕人天生怪力。”
壯實的年輕人手推在空中，表情有些僵和尷尬，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己隨手推了一下門就是這樣的結局，最終他懸在空中的手抱在了一起，對著人滿為患的宴會廳行了個標準的中式抱拳禮。
“秘黨中國分部代表，姬氏，姬圖暮。”
————————
“姬圖暮……沒聽過的名字……”漢高雙肘撐在看臺的欄杆上，“老東西，你知道這個年輕人嗎？”
“不知道。”昂熱搖頭，“我跟秘黨中國分部不熟，全世界我最不熟的就是他們了，就連你們眼裡最神秘的日本蛇岐八家我瞭解的都比中國那些混血家族深入。”
“屁話！二戰以後蛇岐八家和日本那個國家一樣瀕臨解體，如果不是你過去拉了他們一把他們早就變成歷史書上的蛇岐八家了，蛇岐八家的神秘從來只對我們這些‘外人’而言，你可不是外人！”
“你昂熱是誰？你昂熱之於蛇岐八家就像麥克阿瑟之於日本天皇！幾十年前的話，你特碼才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
昂熱笑得嘴裡的煙都在抖，“誤解！這都是你們的誤解！我可沒興趣去當大家長管理一批滿嘴仁義禮孝的黑道馬仔！”
“誤不誤解你自己知道。”漢高用柺杖敲了幾下欄杆才把這事跳過去，“不過沒想到秘黨中國分部又秘密地培養出了這麼優秀的一個年輕人……”
“老東西，他的血統，放在你們卡塞爾學院的血統評級中會是多少？”
“S。”昂熱吐著煙說，“卡塞爾學院已經好久沒有招收到S級的新生了。諸神黃昏臨近，秘黨內的那些家族反而比平時更加藏著捏著，生出來優秀的年輕人不選擇送來學院交給秘黨培養，都是自己在家裡去教育，他們有我這個教育家會教學生嗎？”
“你教出來的可不是學生，是會抱著炸藥包和龍王同歸於盡計程車兵。”漢高斜眼看昂熱的側臉，能看到他的表情在自己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變得深沉起來，彷彿泛著鋼鐵般冷硬的光。
“這幾十年有多少優秀的學生死在屠龍的路上？真正聰明的人都已經看透你了，誰還會把自己看中的年輕人交給你來培養？也只有龐貝·加圖索那個自大的瘋子，還有伊莉莎白·溫莎這個彪悍的女人，只有他們兩個願意把自己最寶貴、最看重的兒子送到卡塞爾學院。”
“不過凱撒和查爾斯也都只是A級血統，如果是S的話，說不定他們倆也不會願意送到你的手裡。”
“呵……漢高，你不會真的以為凱撒和查爾斯只是簡單的A級血統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漢高認真思考起來，“那兩個小夥子有秘密？”
“自己去猜吧，這不在我們今天的閒聊話題範圍內。”昂熱轉頭朝外走，“該到的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吧？該去準備下你的發言稿了。”
“我的發言稿還用準備？”漢高拄著柺杖跟上了昂熱，健步如風，那根降龍木的柺杖更像是一個裝飾物。
“在當年的整個西部，還有誰比我德州警長菲尼克斯·漢高更會演講的？就連最風騷的種馬牛仔尼古拉斯·萊昂納多也只能憑藉那張娘娘腔的臉才能和我在魅力上比個不分勝負！”
“對了，萊昂納多呢？他今天沒來嗎？”
“守夜人在學院待著呢，你知道的，自從種馬牛仔尼古拉斯·萊昂納多接任秘黨的弗拉梅爾導師之後，就徹底退化成一個宅男了，還是腹肌九九歸一的死宅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