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無疑問,只要森巴立腦子沒有壞掉,他一定會帶著所有人往南走,而不是往北……”
蘭斯洛特抿著嘴,“但他們沒有往南,他們選擇了往北。可能是被速度遠超他們的蛇形死侍追上了,所以迫不得已接戰,並在追趕下往北方逃跑,最後扎進了死侍堆當中。”
“總之情況超出了預計,我們可能要改變我們的航線了……”
“怎麼變?”史迪威問,“不往南走就行。”
“還是往北,但是不按照原計劃去找因紐特部落匯合了。”蘭斯洛特轉回身,朝著雪地摩托走去,“如果真的撞上了死侍的部隊,那批難民是不可能有一戰之力的。最大的可能是難民們被吃掉,然後森巴立、羅賓斯這樣的混血種突圍。”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事實怎樣我並不清楚。”
“總之,現在不能按照路上的腳印走了,我不能保證腳印的盡頭是友軍、還是數以萬計的死侍。”
“我們繞開這條腳印,直接去切斯柳湖,那裡是和北歐四大家族的援軍、以及秘黨俄羅斯分部援軍約定的匯合位置,我們去那裡等待支援。”
“至於那些因紐特人……我向上帝祈禱他們能活下來,雖然混血種並不信上帝。”
坐在雪地摩托上,握住車把手的史迪威一愣,“切斯柳湖邊的村莊?那裡不是死侍最先襲擊的地方嗎?副會長你逃跑了一個晚上,怎麼忽然膽子大起來了?”
斯諾敲了一下史迪威的後腦勺,語氣恨鐵不成鋼,“死侍們早就被難民和楊聞念引走,最初的戰場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哦哦哦!”史迪威慌不迭地地點頭,“不過副會長,切斯柳湖在哪呢?我們其實早就已經迷路了吧?只有一個大概的方向。不然你也不會來找難民了,因為只有因紐特人認識這裡的路,我們拿著地圖也對皚皚雪原沒有什麼辨識力。”
“往正北方走就行。”蘭斯洛特說,“楊聞念留下的鍊金粉末有效期是七天,我們只要往北不停下來,就能找到那些粉末,然後跟著粉末的指引往西就是切斯柳湖了。”
“前提是我們沒有太偏離航線,畢竟楊聞念只在破冰船到切斯柳湖中間的路線上撒了鍊金粉塵,要是史迪威你一不小心往西或者往東開出去個一兩百公里……”
“我有那麼不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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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4日,12:14。
“話說你們只帶這種輕型載具來了嗎?”羅賓斯坐在雪地履帶車的車頭上,看著寬闊的履帶在雪地上留下長條狀的車痕。
要是能彎曲一點的話,簡直活似一群蛇在爬行。
“主力輸出是空軍。”阿列克謝站在開啟的天視窗,把望遠鏡放了下來,“陸軍載具很容易被死侍貼到臉上,哪怕撓上兩下,維修起來可都是一筆大費用!”
“要是你們秘黨給報銷維修賬單的話,我這就把北方軍團的裝甲師給你整個拉出來。老子哪怕違抗軍令也要發射幾枚白楊-3給你們鎮鎮場子!”
“踏馬的!想把20年前用到現在的蘇聯老型號更新換代就直說!扯什麼維修賬單!”羅賓斯啐了一口吐沫到雪地上,“而且白楊-3我沒記錯是核彈頭吧?我不想吃核輻射變異!我體內有龍血有人血已經夠複雜了!”
只有這兩個美國人和俄羅斯人在爭吵。
森巴立坐在後面,在履帶車的外殼上盤腿閉目冥想。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如戰士的肩章。
阿莎蹲在雪橇上,據說她親手養大的三隻哈士奇跑的飛快,在這支俄羅斯部隊的最前面指引方向。
只有因紐特人能做到在雪原上辨別位置,俄羅斯部隊裡的的北西伯利亞人都做不到。
也只有機動部隊和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