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相信斯諾會遇到那個在她的婚禮上打爆婚車的男生,不是為了友誼,而是為了自己僅有的、廉價的愛情去打爆婚車,那個勇敢的男生就像18歲時候登上那架飛機去聖路易斯的斯諾一樣勇敢。”
“您都聽到了?”阿列克謝差點沒把心臟咳出來。
“當然!”
“那您剛剛還那麼問!我們都以為您誤會我們兩個的關係了了!”
“哎呀呀……我老頭子想看看年輕的男孩兒女孩兒嬌羞羞澀的樣子,怎麼了嘛?!”
“我都30歲了,我不是年輕的男孩兒女孩兒了!”阿列克謝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老騎士居然這麼為老不尊。
“我孫子也29了!你在我眼裡就是……”
冰面震顫的聲音打斷了老騎士的笑聲,成群的抹香鯨躍上北冰洋,騎士團立足的冰川立刻佈滿裂紋。
阿列克謝驚地在馬背上停止身軀差點行個軍禮,而老騎士則晃悠著,一點也不擔心。
有言靈繼承自海洋與水之王的騎士開始修補冰面的裂痕,不讓這支鋼鐵雄獅掉進海里面淹死。同時有人使用古老的鍊金裝置驅趕水下的生物,逼他們離開水下到水面作戰。論及屠龍,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專業的一支部隊。
老騎士語重心長地對阿列克謝說,“年輕人,諸神黃昏已經拉開了帷幕,你要學會適應走進那個混血種與龍族的世界,靠你以前在軍校裡學來的知識和眼界是遠遠不夠的啊……”
“亞歷山大先生……為什麼您要對我說這麼多?”
“因為我希望森巴立那個孩子能夠像你一樣……”亞歷山大·聖喬治凝視著阿列克謝,眼底有惋惜和自責,“把那份偉大的信仰和事業當做自己的人生,無需任何人督促便擔起來山一樣厚重的責任。”
“可惜……你們出生長大的環境不同,有些東西沒有可比性……”
亞歷山大無聲地嘆了口氣,“你有無數志同道合的人和你一起分擔責任和壓力,可森巴立只有自己一個人,他是我們四個家族等待了一百年的唯一一個人。他小時候最好的朋友就是夢想當水手的麥金托爾,我總想要是當初不讓他們認識也許一切就不會複雜了,可是那樣也未免對一個孩子太殘忍了……”
“所以我放任他用麥金托爾的船票出海,去漂泊了11年,我想剩下的時間還足夠,就像卡塞爾學院的希爾伯特·讓·昂熱直到去年才把他們唯一的S級學生招進學院裡。既然還有時間,不如就讓孩子們再多放鬆一會兒,那之前整個世界就由我、加西亞、貝奧武夫、昂熱這樣的老東西先扛著。”
“您的意思是……”阿列克謝極具偵查意識的聰明腦袋立刻就發現了華點,“路明非之於卡塞爾學院,就像森巴立之於你們四個家族一樣?”
“將軍……有些事情不要多問。”
“好的……”阿列克謝低下頭,老騎士剛剛淡淡的一個掃眼讓他感受到了無邊的壓力。他這才意識到衰老的雄獅仍然是草原上的王,聖喬治家族的家主再怎麼衰老也是這世上最強的一塊拼圖,他的血統對比自己幾乎是碾壓式的。
“走吧。”老騎士輕踢馬鐙,戰馬帶著他平穩地向前,“去看看戰鬥如何,多學學東西,對你的未來有好處。”
海面下的生物已經從騎士們畫好的區域內現出形來,是一群抹香鯨,就連未成年的個體就出現在了這裡。它們躁動地用身軀撞擊著浮冰的邊緣,企圖把浮冰撞碎、把渺小而噁心的敵人拖入水裡——水下才是他們的主場。
但是騎士們分工明確,土木工程組負責你拆我修,外圍追獵組負責聚怪、讓所有鯨魚還有其他水生生物都不得不從畫好的區域裡露頭,剩下的火力組負責打輸出,花裡胡哨的言靈排成一排齊射。更有甚者掏出了俄軍臨別前贈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