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流竄的寒冷、源自恐懼的寒冷,“兩天前,阿莎不顧我們的勸阻,執意要去守護神大人的木屋那裡查探情況……”
“怪不得……”楊聞念轉過頭,看到了阿莎躲閃的眼神。
“怪不得我們沒有在阿莎的身上找到用獸皮和動物血寫的信,也怪不得她會獨自一人出現在極夜裡、卻沒有帶上足夠的食物和衣物。”
“因為她是白熊離開之後部落裡最強的戰士,只有她最有可能穿過風雪到達目的地;也因為她離開了部落,部落反而會更加安全……”
酋長烤火的手緩慢轉動著,“先生……我們絕對沒有想過拋棄阿莎來……”
“我知道。”楊聞念也伸出手來烤火,紅光透過指縫把他漆黑的眼睛照亮,“我不是懷疑你們故意把白熊、阿莎趕出部落,想要拋棄他們來換取部落的安全。”
“我只是想說——阿莎是個好孩子,她願意為了部落犧牲自己。”
“這個世界……有時候總是需要一個好孩子的。”
氣氛略微沉寂。即使是騎士主義精神爆棚的森巴立都有些啞言,因為這個飽經摧殘的部落不幸的遭遇,也因為那個堅強的女孩兒孤獨的選擇。
羅賓斯抿著嘴,他回憶起了見到阿莎的那一幕。她站在山坡的頂端,大喊大叫著要攔下來楊聞念和他的雪地摩托,大概是因為看到了曙光吧,所以才會那麼激動,看到了部落的曙光,也看到了自己的曙光。
“沒有誰想死。”羅賓斯轉過頭,看著楊聞念說,“這個世界需要一個好孩子……也不代表那個好孩子就應該死。”
點點頭,楊聞念沒有回答羅賓斯,而是繼續盯著酋長那蒼老卻不渾濁的眼睛,“大概的情況,我們已經從你們寫給尤里·佐爾格的信當中知道了。”
“從尤里離開的第3年,也就是2002年開始,死侍開始出現,並且從你們部落裡抓走覺醒了血統的戰士。你們抗爭過、搬家過,但即使聯合了四個部落也無濟於事。”
“到了現在,2010年的冬天,你們四個部落只剩下了3個戰士,其中還有兩個看起來是應該上初中的年紀。”
酋長糾錯,“阿莎馬上成年了,還有半個多月是她的18歲生日。”
楊聞念語噎了……
這話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
瞥了他一眼,森巴立一拍手掌,很自然地接了過去,“我發誓,阿莎的18歲生日絕對不會有死侍的侵擾!”
“因為在那之前,它們就會被解決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