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鎖住了不遠處那個同樣轉過來了頭的女人。
“凱撒?”酒德麻衣面色平靜,看來對於凱撒會出現在這裡並不驚訝。
“我還在想這座城市裡,還有誰的血統能夠讓我的‘鐮鼬’感知到危險、並不惜忤逆我的意志自動回巢……”凱撒眯了眯眼,“原來是你。”
“我們又見面了。”
“來這裡吃午餐嗎?這個時間應該算是下午茶,但我不確定你們日本人有沒有吃下午茶的習慣。”
“沒有這種習慣。”酒德麻衣站在走廊敞開的窗戶口,紅繩綁住的馬尾垂在腦後,只有兩鬢的幾縷髮絲隨著窗外的風在飄動。
“路明非,你先回去吧。”凱撒伸出手按住了路明非的後背,把他往前面推了推。
但路明非被推著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他緊盯著酒德麻衣的臉,臉上的表情從疑惑逐漸變成了震驚,“是你?!”
“什麼是我?”酒德麻衣有些不理解,“我怎麼了?”
“在索羅斯拍賣行裡的那個穿阿拉伯長裙的女人是你?”路明非目光落在了她高馬尾根部那根打著不知名意義結釦的紅繩上,“我想起來了!那次你就是這個髮型!連綁頭髮的紅繩都沒變!”
“嗯?你說那次嗎?”
酒德麻衣也反應了過來,她皺了皺眉,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暴露身份這件事重要不重要。
“不過我們在卡塞爾學院也遇到過一次,那次我也是這個髮型、也是這根紅繩,但是你上次在索羅斯拍賣行卻沒認出我……”
路明非尷尬地撓了撓頭,“上次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那這次呢?這次怎麼注意到了?”
“在學院那一次你穿著緊身作戰服,我以為你就是這樣的風格了,所以在索羅斯拍賣行裡遇見穿著金色阿拉伯紗裙的你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你們是同一個人。但這次你和上次一樣,都穿著長裙,雖然顏色換了,但是氣質很像……”路明非避開了酒德麻衣鋒利的目光,“就忽然想起了之前之前沒注意到的細節。”
“緊身作戰服確實是我的風格,但也沒說不能偶爾換一換吧?”酒德麻衣轉過身來,在膝蓋上岔開的黑色長裙緊裹著大腿,收腰的設計把她魔鬼般的曲線展露得毫無死角。只是穿著長裙的女人氣勢仍舊足的像是一把刀,即使刻意淡化,但是依舊緋紅鋒利的眼線讓路明非渾身一顫。
“路明非,我不是讓你先回去嗎?還在這裡磨蹭什麼?”凱撒再度推了路明非一下,並順勢站到了他的身前,“幫我點一杯琴酒,要加冰的。”
“好……好……”
看著路明非倉皇逃竄的身影,酒德麻衣忽然笑了,“可愛的S級還是沒變……”
“但你變了,你比之前更像是個出色的領袖了。”
“多謝誇獎,能聽到你夸人可真不容易。”凱撒輕撫胸口躬身行謝禮,表現得像是個從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走出來的紳士,“不過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像是會對誰隨隨便便發脾氣的女人。”
“你對大部分人都不在意。包括路明非這個S級你其實也不在意,但你對他有些生氣?”
“是啊。我並不在意他的血統,S級或者SS對我來說都沒所謂。”酒德麻衣撩了撩頭髮,“但他居然沒有一次認出穿長裙的我,要第二次才認出來。”
“女人可以不在意別的,但是不可以不在意自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