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凱撒……我不想要花他的錢。搞得好像我很依賴他一樣。”
蘇茜眨了眨眼,回憶起來了自己入學卡塞爾學院以來和這個叫做陳墨瞳的女孩一起度過的兩年。
陳墨瞳是2008屆的學生,和蘇茜、楚子航一屆。初來乍到她便是那一屆新生裡最耀眼的女孩兒,遠比安靜的蘇茜耀眼的多。
也正因如此,在那個下著大雨的夜晚,當陳墨瞳開著那輛從芝加哥交易市場幾千美金淘來的二手福特車在校園裡縱情狂飆的時候,凱撒這個貴公子才會一邊舉起沙漠之鷹對天空放、一邊從諾頓館的三樓跳了下來,直接跳進了那輛老的發動機都在輕顫的轎車的副駕駛上。
“有誰要一起去芝加哥嗎?”女孩的聲音穿過雨幕,如海燕在電閃雷鳴之間盤旋。
於是自由的雄鷹張開了翅膀,他同樣不懼怕高爾基筆下漆黑深邃的暴風雨。
那天晚上一定有無數個男人愛上了她,只是凱撒是最後的勝者。
雖然第二天我們的勝者和始作俑者都被壓到了學院風紀委員曼施坦因教授的辦公室,因為前一天晚上沒有審批私自離開學院而受到了記過處罰……
那之後凱撒就對陳墨瞳展開了近乎瘋狂的愛情攻勢,一擲千金都不足以形容當時的盛景。
但陳墨瞳對那些即使放在整個歐洲貴族圈子裡都稱得上上品貨色的奢侈品好像都並不在意,從來沒有真正接受過。
但蘇茜知道陳墨瞳不是不喜歡那些東西,紅髮女巫也是一個女孩兒,她對閃閃發光的東西沒有什麼抵抗力。
只是她太犟了,她犟到家族給了她很多東西她也不接受,唯獨後來接受了那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紅髮女巫對紅色東西更沒有抵抗力。
家族都尚且如此,更何況當時剛剛認識的凱撒呢?
只是後來她答應了凱撒做他女朋友,才逐漸開始接受了一些凱撒的禮物。陳墨瞳如今很多的首飾都是凱撒送的,還有一些她從小戴到大的,據說是以前那些男朋友送的。幾乎沒有她從家裡帶出來的,蘇茜也沒有多過問。
但也並非說凱撒的全部禮物她都收下了,她只收下自己感興趣的,其他的東西她拒絕得很堅定。
凱撒不止一次提出過在諾頓館裡給陳墨瞳收拾出來一間臥房給她居住,裝修風格隨她而定,想裝修成盧浮宮都不是問題,雖然《蒙娜麗莎》搬不過來,但弄過來幾幅達·芬奇的真跡掛在牆上還是做得到的。
但是陳墨瞳拒絕了,後來凱撒提出給她單獨租一間校內別墅或者獨居公寓她也拒絕了。她一直和蘇茜租著學院裡的公寓,每月2000美金的租金,有時候還會因為開銷過大不得不節衣縮食吃泡麵,蘇茜主動提出這個月房租她全包了陳墨瞳也不接受,只是會在蘇茜晚自習回來多買兩個麵包的時候笑嘻嘻地接過去。
蘇茜知道,她的犟是因為獨立、是因為要強、是因為不想依賴任何人而活著。
她不想依賴家族、不想依賴凱撒、也不想依賴自己這個舍友。
“但你正在蹭飯呢!”蘇茜晃晃腦袋打亂髮散出去的思緒,隨後拍了拍臂彎裡陳墨瞳微涼的手背,“這種時候說自己不想依賴別人真的有說服力嗎?”
“蹭朋友飯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紅頭髮的小御姐理直氣壯。
“那凱撒也總請你吃飯,可你不是每次都答應?倒不如說大部分時候你都拒絕了。”
諾諾聲音一窒,“朋友……和男朋友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蘇茜很好奇,她單身至今,不明白這其中的玄機。
“朋友之間的關係在沒有被衝擊到變質前是單純的,它不求回報。”諾諾看著前方那群勾肩搭背的男人,眼神有些迷離,“但男女朋友不一樣,你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