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曦提著裙襬,在人流中快步穿梭。
“喂?妞!聽得清嗎?”她在用極其靈巧的身法轉過一個拐角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確認追著自己的那個人現在丟失了視野之後便把耳朵裡掛著的差點要掉出來的耳機往裡面暴力地懟了懟。
“我被楊聞念發現了!他的感知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和凱撒楚子航差不多嗎?我感覺比你描述的要強至少三倍啊!”
“我也不確定,畢竟我和他也沒有真正交過手。只能給你個大概的猜測。”
“孃的!你這個猜測害慘我了!”蘇恩曦低聲吐槽,她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來,免得被後面那個緊追不捨的人聽到,“你先走!別在咱倆的座位上待著!我來應付他!”
“我已經沒有在我們的座位上坐著了。”酒德麻衣輕輕笑了笑。
“我就知道咱姐妹倆默契的天衣無縫!”蘇恩曦伸出手,想給酒德麻衣豎個大拇指。
但是她的大拇指還沒來得及豎起來,就感覺到面前出現了一片陰影。
“哇哇哇!讓路啊!撞壞了我可不賠錢!”
這黑影出現的無影無蹤,蘇恩曦竟是完全沒有察覺,情急之下只能雙臂護在頭前撞了上去。她不是個戰鬥派,這是她在緊急情況下能做出的最大的自救措施。
但想象中猛烈的撞擊並沒有到來,這個傢伙的腰極細極軟,隨著自己的衝擊向後彎曲沒有給自己的急剎車帶來半點阻礙,而自己的頭更是一下扎進了一塊柔軟的海綿墊裡,被緩衝掉了絕大部分的衝擊。
她放開護住額頭的手,把腦袋徹底埋進了這塊‘海綿墊’裡。
“你打算在這裡睡到音樂劇開始嗎?”女人的聲音好聽而魅惑,但是蘇恩曦卻聽出了其中隱隱的威脅。
“怎麼可能!”猛地跳了起來,蘇恩曦雙手背到身後,原地轉身隨後小碎步移到了酒德麻衣身邊,“我只是剛剛頭有點暈!”
“暈?我的柔術那麼好,所有的衝擊都被化解了個乾淨,你怎麼可能被撞到頭暈?”
“不是被撞暈。”蘇恩曦伸出手指著酒德麻衣的臉,側過身朝她眨了下眼,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我暈球!”
“……”
“去你的!”酒德麻衣一隻手把剛剛被撞的有些歪的長裙胸口調好位置,同時另一隻手伸出去用胳膊夾住了蘇恩曦的脖子,“這裡有外人在呢!你在瞎說些什麼!”
“什麼外人?”蘇恩曦被酒德麻衣夾著脖子扭到了腋下,但是不慌不亂,還能歪過脖子去看對面那個靜靜站著的傢伙,“楊聞念可是我們並肩戰鬥過的戰友!是能託付後背的夥伴啊!”
“抱歉,我並不想把我的後背託付給你們。”楊聞念冷眼旁觀這兩位心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大齡少女,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另外我並不是很喜歡拉斯維加斯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如果可以還是不要提及的好。”
酒德麻衣忽然沉默了。那一天確實沒有發生什麼好事情,雖然最後拉斯維加斯市政府官方最終釋出的‘地震傷亡人數’並沒有破百,但是隻有親身經歷了最中心災難的人才知道那是一段怎樣的故事。
默默地鬆開手,酒德麻衣讓蘇恩曦逃離了自己的魔爪,然後明知故問地看著楊聞念,“你來這裡有事嗎?”
“我是追著她來的。”楊聞念指了指蘇恩曦,“這應該是我和她今天的第三次見面。”
“第一次在botin餐廳,那次是偶遇。第二次在GranhotelInglés酒店,我相信那次不是巧合。第三次就是現在,所以你們也沒有必要撒謊。”
“可以告訴我……”楊聞念緊盯著蘇恩曦從散漫變得聚焦起來的眼睛,“你們究竟想對蘇茜學姐做什麼嗎?”
“你是……為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