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參加這場開業賭盤呢?我還以為是麻衣小姐想要認識一下這些北美社會未來的掌權人呢……”
“誰告訴你們你們是未來的掌權人了?你們的老爹和爺爺嗎?”酒德麻衣把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我對誰掌權並沒有興趣,我只是來賭一盤的。一個很會賭博的朋友教了我很多東西,但是一直沒有嘗試過,所以才會答應你參加這場賭盤,沒有其他理由,單純手癢了而已。”
“麻衣小姐的那位朋友掌控欲看起來很強嘛,竟然捨得一直不讓你來接觸這些有趣的東西。”
“不,她不是掌控欲強。她只是不會其他東西,她只會計算、分析,賭博是她唯一能拿出來展示自己的點了。所以在老闆面前,我當然要把透過賭博展示自己閃光點的機會讓給她,我有其他能出風頭的領域,用不到和她搶這一件事。”
“雖然只是個喋喋不休很愛嘮叨的管賬婆子,但她也在努力地做個有用的人,做個有一技之長、能在合適的地方被用上的人……”酒德麻衣幽幽地說,“因為用不上了,就會被拋棄掉……”
海登心頭一聳,不知這個身材和臉蛋都好到爆的女人為什麼會有這種讓人寒徹心扉的生存觀念,雖然‘用不上就會被拋棄掉’確實是很常見的現象,但是很少會有人把它拿到檯面上來,就像潛規則。
把潛規則公開的傢伙,要麼是建立規則的、要麼是打破規則的,總之大家默許的舊時代的規則在他那裡是不做數的。
等等!舊時代?海登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仍然用舊時代的大腦和眼光來思考問題,也許新時代、酒德麻衣喜歡的那個新時代是完全嶄新的,連潛規則都是嶄新的?
冷冷地掃了海登一眼,酒德麻衣不再繼續說話。
她對這種只是依靠血統和出身就獲得了權力與地位的傢伙沒什麼興趣。她雖然換身邊男人的速度有如換衣服,但是接觸過的男人也都是那種靠自己的閃光點吸引到酒德麻衣的精英男性,而不是說送一套卡地亞的定製首飾就能得到她的垂青,雖然她並不會拒絕那麼一套首飾。
所以她那長長的、萍水相逢又飄然而過的男人名單裡都是些極其優秀的人,藝術家、搖滾巨星、球星、巴黎最棒的調酒師還有東京最帥的那個牛郎,但是據說酒德麻衣從東京大學畢業之後最帥牛郎這個稱號就易主了,但她還沒來得及去看看新的最帥牛郎是誰。
目光掃過賭桌旁那些年輕人,酒德麻衣無聲地說,“真是膚淺啊……一個有點深度讓我提起興趣的人都沒有……”
“這些傢伙也有資格站在新時代的大門前與我、與老闆競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