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酒德麻衣會喜歡你。”凱撒輕聲說,“你值得她的喜歡。”
“什麼意思?”楊聞念不解地皺眉。
“沒什麼意思。”
凱撒握緊了狄克推多的刀柄,握得很用力,“你剛剛不是想走嗎?為什麼不走?”
“你在趕我走?”
“不,我期待你留下來。”凱撒低聲說,“你走了的話,這場戰鬥我就徹底輸了,謝謝你願意留下來,陪我完成這場戰鬥。”
“所以戰鬥繼續?”楊聞念同樣握緊了劍柄,那雙一直漠無表情的漆黑眼睛變得明亮了一點,眼睛裡的‘好無聊啊’變成了‘終於有點意思了’。
“呵……”凱撒輕笑,“你的眼睛和那個人真的很像。”
一樣的懶散,彷彿對一切東西都提不起興趣;但是鋒利起來的時候又像是一把刀,刺進你的胸口,一刀見血,連掙扎的機會都不給你。
“像什麼?”楊聞念不解。
“酒德麻衣是個很棒的女人,去擁抱她,和別的女孩就……別那麼親近了。”
楊聞念不解其意,“你今晚為什麼總說奇怪的話?”
但凱撒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說,“你很強,無論是戰鬥力還是靈魂的感染力和吸引力,但無論是哪個領域,凱撒都會贏下來。”
“你那句話說的真的很好。”
疾風掠過戰場,驕傲的男人滿頭金髮飄蕩,他完全捨棄了防禦,只是向前狂奔,再借著狂奔的勢頭把刀揮出,像是雄鷹展翅,對著森林裡額帶王紋的霸主探出利爪。
“既已手握刀劍,便只需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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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在生氣嗎?”副校長看著廣場中間瘋狂揮刀的金髮年輕人,撓了撓臉,“平時的他可沒現在這麼暴躁?”
昂熱雙手插在兜裡,銀色鏡片下的眼睛眯起,配合那頭梳的飄逸的銀色頭髮還有整齊的黑西裝,頗有一副滄桑學者的風範,“他當然在生氣,不過是在生自己的氣罷了。”
“把曾經所有的顧慮、擔心會失敗的猶豫、對楊聞唸的各種複雜情緒統統化作了憤怒,無名的怒火席捲,把最初那個懦弱到不想‘贏’的凱撒焚燒殆盡。”
“看吶!”昂熱指著雙手握刀重重跳劈而下、面容稍顯扭曲的凱撒,表情興奮地像是現場看世界盃的球迷,眼睛裡隨凱撒刀光躍動的鋒芒讓剛剛還帶著書卷氣的教育家一瞬間變成了西裝恐怖分子,“那麼重的一刀,蘊含著多麼狂躁的憤怒啊!”
“他是多想劈開幾分鐘前那個苟且畏縮的自己,就像他想劈開加圖索家族、劈開這個他討厭的世界一樣!”
“徹底釋放自己內心與憤怒的凱撒,沒有任何拘束,才是真正的凱撒,才是我所喜歡的凱撒!”
副校長擠了擠眼,“你這話好奇怪啊……難不成孤獨地活了快一百年,你覺醒了什麼奇怪的癖好?”
“屁!這一百年你一直陪著我,要說覺醒癖好也得是在你身上覺醒,而不是凱撒!”
老牛仔立刻雙臂抱胸,往窗簾裡縮了縮身子,警惕地看著昂熱,“你別過來!我忠貞不二地喜歡漂亮女人!對老男人沒有任何興趣!”
“呲……”昂熱不再管內心戲十足的老牛仔,轉過身走到桌邊坐下,“這樣的凱撒,也許正合適七宗罪裡的暴怒。”
桌子上放著一個黑匣子,呈扇形開啟。
七個槽位裡一共六把刀劍整齊地擺列著,第一個武器槽的位置空著。
如果你曾見過這套刀劍全貌的話,你會知道這裡一共有七把刀劍,空著的槽位是一柄漢八方劍。
傲慢——漢八方劍
妒忌——太刀
暴怒——斬馬刀
懶惰——唐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