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遜一樣。”
酒德麻衣陷入了一陣陣的愣神之中,並沒有發現這句話裡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死了,但在記得他們的人眼裡卻永遠活著,於是英雄不死,只是在另一人身上活了過來。就像那些建造拉斯維加斯這座城市的人們死了,但他們的生命在這座繁華的都市裡延續下去了一樣。”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生命找不到延續的地方,那一天英雄才是真正的死了,因為連追尋英雄腳步的人都沒有了。所以那些枯骨們絕對不會因為自己沒法享受這座城市的繁華而捲土重來;他們只會因為這座城市被摧毀而死無安息,因為他們的生命沒有延續的地方了。”
楊聞念握緊了拳頭,“那頭龍王並不懂人類,她喚醒那些屍骨變成死侍來摧毀這座城市簡直是在侮辱他們死去的靈魂。”
“包括很多人類也不懂什麼是英雄,當我被拋在空中的時候我只覺得慚愧,我知道我在做英雄的事,可那是因為我身前有一萬個英雄的靈魂在注視著我,我活著,於是他們便寄託在了我的身上。”
“你死了呢?”
“那我就和他們一起寄託在下一個人的身上。”
酒德麻衣無聲地笑了笑,“那時候你就承認自己是個英雄了。”
“嗯。”
“可是那時候你已經死了。”酒德麻衣直視著他,“死去的英雄……比活著的英雄更有意義嗎?”
“我不清楚。”楊聞念與她對視,兩雙漆黑的眼睛誰也不服誰地碰撞著,“但我知道這是一條走過千萬年的道路,我走在上面,最後的結局如何不是我能管控的,但是我要走下去,追尋那些人的腳步走到最後。”
“沒有半路下車、或者換一條路走的可能?”
“沒有。”
避開視線,酒德麻衣說,“可是你聽沒聽過這句話。”
“什麼話?”
“活著的才是英雄,死掉的什麼都不是。”
“這句話啊……好熟悉。”楊聞念笑了笑,“其實它有道理,但不多。”
“什麼意思?”酒德麻衣一愣,這是老闆說過的話,老闆是個神經病不假,但酒德麻衣也相信世界上沒幾個人說得過這個神經病,因為神經病的道理不是凡人能領悟的。
“說這話的傢伙不懂人類,他參透的是龍族世界的規則。”
楊聞念用腳在沙漠上劃開,於是鬆軟的黃沙上留下了幾道橫平豎直的痕跡,“你用這個字代替掉剛剛那句話裡的英雄,再把那句話讀一遍。”
酒德麻衣低著頭,看著那個字。
“活著的才是王,死掉的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