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暴血’嗎?”
酒德麻衣看著楊聞念說,“獅心會掌握著一種叫做‘暴血’的秘術,可以短時間內強化血統,但是使用後會陷入龍血反噬的狀態而且導致血統變得不穩定容易失控。所以一直被獅心會視作不傳之秘,據老闆說昂熱把它封藏了起來不想被人重新啟用。”
“但據我們所知,楚子航解封了這個秘術。你是他的師弟,雖然你並沒有加入獅心會,但是難道楚子航把這個秘術教給你了?”酒德麻衣自問自答,“確實很有可能……楚子航其實對獅心會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他會加入那裡更多的是因為施耐德希望他能統領獅心會,所以他才會啟用這項秘術,教給你也並非不可能……”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楊聞念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楚子航會這項被封禁的秘術的?”
“總有知道的辦法。”蘇恩曦敲翹著二郎腿,說出了剛剛楊聞念被問‘你是怎麼知道那麼多龍族秘辛’時候說過的話。
把目光從鬥著氣的蘇恩曦臉上挪開,楊聞念微微低頭,他覺得就這樣就坡下驢說自己是依靠‘暴血’強化身體也挺不錯的,省的再死點腦細胞了……
酒德麻衣瞪了蘇恩曦一眼,而後對楊聞念說,“我們有評定整個混血種世界裡有哪些人和組織是值得注意的,畢竟未來可能是朋友或者敵人,總要多關注一點。”
“所以那真的是暴血嗎?”
“是的。”楊聞念眨眨眼,有些不敢看酒德麻衣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是個不善說謊的人,直視別人眼睛的話很容易露餡,“就是‘暴血’。”
“也就是說你的血統正在向龍類進化、或者說變異?雖然我不會暴血,但是我知道暴血的結局是血統不穩定甚至徹底失控……”
楊聞念忽然覺得這項名為暴血的技術有些親切,連後果都如此熟悉,“少用就好了。站在懸崖邊不掉下去,就還不算是個死人。”
酒德麻衣仍有些擔心,但她抬頭低頭掃視了兩眼面色沉靜的楊聞念,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
蘇恩曦看著陷入糾結的酒德麻衣,知道自己的朋友老毛病又犯了。她很不喜歡自己的隊友陷入生與死危險,所以總是孤身一人行動,蘇恩曦不知道她對楊聞唸到底是什麼態度,但是明顯在今天這一檔子事裡酒德麻衣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信得過的戰友了,她不希望這個相處得還算舒服的戰友死去,無論是什麼原因。
也正因如此蘇恩曦才會和這個性格與自己完全不搭的人成為朋友。皇女明顯與老闆更親近,所以蘇恩曦就是酒德麻衣最堅定可靠的戰友了,她對戰友遠沒有像對陌生人那樣冷淡隨意。
但蘇恩曦總覺得酒德麻衣相信楊聞念相信的太快了……雖然蘇恩曦也想不出來除了暴血還有什麼其他手段能瞬間增幅他的身體強度讓他能打龍王個措手不及。
於是房間內陷入安靜,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只是楊聞念和她們分屬不同的陣營,雖然今天並肩作戰,但並不代表可以分享這些小心思。
過了一小會,楊聞念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塊撕下來的布包裹住的東西,他遞給了酒德麻衣。
“這是什麼?”酒德麻衣接過,發現很輕。
“骨灰。”楊聞念說,“海登·傑斐遜的骨灰。”
酒德麻衣一愣,手不自覺地攥緊,“他死了?你殺了他?”
“沒有。龍王把他帶走了,我只留下來了他的一條胳膊,這是那條胳膊的骨灰。他仍以死侍的身份活著,但海登·傑斐遜已經死了,在做到所有他能做到的事情之後死了,那個死侍絕對不叫海登·傑斐遜,他叫什麼都無所謂,但他不叫海登·傑斐遜。”楊聞念輕輕地說,目光飄向了窗外。
“我和他不熟,雖然看起來你和他也不熟,但至少比我更熟一點。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