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就是賭一盤，我不會出老千，當然，也不會讓你們出老千。”
“信你一次……”酒德麻衣低哼一聲，輕輕掙脫了楊聞唸的手掌，不再說話。
“即使同為女性我也不得不說你很討厭。”少女也低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玻璃幕牆圍成的中央賭廳裡裂成兩半的賭桌上。
她知道酒德麻衣那句‘信你一次’不是信她一次，是信楊聞念一次。她並不相信龍王所謂的信用，她相信的是楊聞念說的話，那句話給了這個極度不安的女忍者一點點安全感，所以她安靜了下來。
“嘖……”少女輕輕咂舌，“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這麼淡定？雖然早就想過我們真正相遇時你肯定不會像普通人那樣震驚，但你的沉靜依舊讓我不敢相信。”
其實讓酒德麻衣鎮定下來的、更多還是那個從容不迫的人吧？
“你早就想過我們的相遇？”楊聞念敏銳地捕捉到了值得在意的點，“你認得我？而且你知道我們肯定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相遇？”
“當然。”坐在賭桌上的少女翹起二郎腿來，“雖然才知道你的名字和你這個人沒幾天，但我讀過你的檔案，你是個有趣的人類，所以我知道我們終有一天會相遇，就像你和我的蠢哥哥諾頓在三峽水庫相遇一樣。”
“拔出刀劍，以敵人的身份相遇？”楊聞念問。
“拔出刀劍，以敵人的身份相遇。”少女複述了一遍他的話，“我很期待那一天，以及那一天除了你、還有誰站在我的對面。”
“你如此期待你或者我死亡的那一天嗎？”楊聞念有些意外，“我本以為你會悄悄地找機會殺死我，也殺死那些可能會站在你對面的人。就像你今天對蘇恩曦和酒德麻衣出手一樣。”
“嘛……我有我的安排和計劃。”少女輕輕笑了，“你並不在暗殺名單上，你可以活到最後，活到你我真正相遇的那一天，那一天註定會很驚喜。”
楊聞念隱約明白了什麼，“那一天我能看到你的真容是嗎？你其實就隱藏在人類的社會中對嗎？所以你能知道蘇恩曦和酒德麻衣的行蹤，你在人類社會里有自己的情報網路。所以你說‘真正的相遇’，你有你的安排和計劃，在那個安排和計劃裡我有我的角色和戲份，你要我活到真正見到你的那一天。”
“作為龍王，你的戲有點多。”他最後評價了一句。
“沒錯。”少女那張模糊不清的臉驟然變換，一瞬間生的蘇息和死的枯寂同時出現在那張臉上，她的半張臉是美麗的少女，另外半張臉是腐肉和枯骨。
“那一天你會看到真正的我。”
“真正的龍王——耶夢加得！”
楊聞念吐槽，“可是你頂著海拉的臉唉……”
“閉嘴！”少女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