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把金色的沙漠之鷹對準你的眉心。
論暴力,即使是刻意扮出兇狠模樣的楊聞念在楚子航這個殺胚面前也頂多只有初中二年級水平罷了。
楊聞念兇狠起來是東北街邊的混混,楚子航兇狠起來是殺人不眨眼的克格勃特工,兩者沒有可比性。
接過Aspasia餐廳的名片,路明非拍了拍臉,覺得有些不真實。
喜歡從不是一個人的事?但現在有人強行扯了一條線,於是這件事裡忽然就有兩個人了……
孃的!有這種執行力的人當月老,還怕世上有單身狗?
“喂,Aspasia餐廳嗎?我想預訂今晚的位置。”楚子航沒有去管路明非臉上豐富的表情,直接撥通了電話。
沒聊兩句,他就忽然皺起了眉頭,“沒有位置了?”
“抱歉,先生。黑太子集團今晚舉辦婚宴,陳先生的兒子大喜,恕不接待散客。”女經理拒絕地很果斷,“實在抱歉,您試試別家吧。”
電話被結束通話,楚子航沉默了。
他倒不是敬畏這個所謂黑太子集團的勢力與背景,對於卡塞爾學院精英來說,這些普通人類身份在尊貴都無所謂。
他頭疼的是自己的‘繼父’和這家公司有生意上的往來,不好折面子……
畢竟媽媽現在還算喜歡如今的這個家庭,那個沒心沒肺的漂亮女人是楚子航心中唯一的軟肋……
“要不換一家?”路明非探了探頭。
“沒必要。”楚子航拒絕了。
“找另一個人幫忙就是了。對付地頭蛇,就得靠不講理的強龍。”
他放下手機,不再打電話,而是繼續開車。
保時捷boxster在寬闊的主幹道上狂飆,楚子航沒有說出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但路明非相信他能搞定。獅心會會長豈是言出不行之人?
把那張卡片握在手裡,路明非覺得一顆嫩芽從自己心底厚實的岩層中頂了出來,它在肆意地狂野生長。
不知為什麼,路明非總覺得這種感覺還不賴,就像是握住的不是一張卡片,而是一份尊嚴。
在那個女孩人生最低谷時自己站了出來,而後就是一處高檔餐廳+兩個人的燭光晚餐,他在那個暗戀了三年的女孩面前站直了身體。
曾經所有的卑微與可憐都成了過去時,和現在即將趕走黑太子集團、獨佔Aspasia餐廳的他沒有任何關係。
“權與力,是個讓人著迷的東西啊……哥哥……”
似乎與人在笑,但路明非沒有多在意。
大概是自己心裡樂開了花吧?他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