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邊際的黑暗彷彿仍未從視野中消失,但蘇曉檣忽然覺得眼中倒映出來了許多東西的輪廓。
隨後重力迴歸,她重重地墜到什麼東西上面。
揉了揉黑色褶裙蓋住的屁股,蘇曉檣覺得自己是掉到了一塊硬實的木板上,不過還好鋪了一層毯子,倒算不上多疼。
她開始在這塊木板上爬,視野一片漆黑,只能伸出手摸索。沒兩步她就摸到了牆壁,涼涼的,像是石頭的觸感,沿著牆往側面走,她偶然間摸到了一個像是開關一樣的東西。
啪!
隨著開關被按下,溫和的白熾光從頭頂照亮,整個世界清晰起來。蘇曉檣發現自己正跪爬在一張床上,朝兩側張望,青色的石壁大概七八米寬,這間臥室不算小。
她慢慢地轉身,好奇地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
床的一側擺滿了書架,書架上有不少空缺,不知是沒有補全還是被拿走了。
床邊不遠處就是一張大大的木質書桌,上面擺著書卷紙張和檯燈,還有一碟吃一半的餅乾,看來主人很愛看書,邊看書邊吃零食。
另一側是一片空地,靠牆放著鐵質的展架,上面斜靠著兩三把長劍,有木頭的,有鋼鐵的,形制一樣,擺放的有些凌亂,好像不久前剛剛有人用過一樣。
徹底轉過身,蘇曉檣一眼看到了床對面的物品。
它貼著牆,那面牆上只擺放著它一個東西,很是顯眼。
“啊啊啊啊!”
蘇曉檣愣了一瞬,忽然開始往後爬,後背頂到牆才停下來,又抓起旁邊疊的整齊的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蓋住,害怕地像是聽到鬼故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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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內戰火焦灼。
公孫啟的武器是一杆長槍,他師承李書文,那位被譽為東方武聖的大師將自己畢生所學的槍法傾囊相授。
院落裡有兵器架,有一部分是鍊金武器,不過數量太少,只有公孫啟這樣足夠強的人才能資格拿到,大部分人都是用拳頭和言靈在戰鬥。
作為‘埋骨地’的一處據點,莊園裡當然有更大更齊全的武器庫,它半掩在地下。
但現在通往武器庫的路上倒躺著一個生死不明的人,成群的死侍撲上去想要吮吸新鮮的人血,但是一條火線射出,在它們撲到一起的時候炸裂,泛著臭味的黑血帶著殘肢白磷在空中飛撒。
躺著的人方才不知死沒死,但現在是死透了。
活著的人沒有誰反駁這種做法,這是兩個種族的戰爭,唯有死亡可以作為結局。
年輕男人剛剛釋放完自己的言靈‘熾陽’,就被一個死侍撲倒在地,那個人身蛇尾的怪物張開嘴想要撕咬,細長密集的枯黃色牙齒透著令人作嘔的腥味。
公孫啟一槍刺出,這把鋒利的鍊金武器直接洞穿了死侍的長尾。
言靈是‘熾陽’的年輕人翻過身給了死侍下巴一拳,讓它鬆開自己,趁著人與死侍分開的短暫瞬間,公孫啟把這個幾百公斤重的蛇形死侍挑飛了出去,它重重地砸在牆上,磚石飛射。
順手砍斷了一個被‘熾陽’弄得渾身著火的死侍的脖子,麻衣和公孫啟背靠背,大聲問,“那個龍王為什麼不親自來殺我們?”
“我記得天空與風之王叫李霧月,一百年前曾在德國的卡塞爾莊園製造了一場被稱為‘夏之哀悼’的屠殺,初代獅心會的全部成員、除了昂熱都死在了那裡。他不像是一頭會心慈手軟的龍!”
“我猜他的目標是守墓人。”公孫啟看了眼遠方,“我們只是順道被清理的,他真正想除掉的目標是守墓人冕下。”
“你們的守墓人打得過龍王嗎?”麻衣很擔憂,倒不是擔憂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守墓人能不能從天空與風之王的手裡活下來,而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