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漂亮的鋼筆字，但至今沒用完墨水囊裡的第一管墨汁。
“你收到過巧克力嗎？”芬格爾突然問。
“沒有……”路明非垂下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芬格爾得意地笑了起來，身體扭成了一團風騷的麻花，在路明非面前肆意地顯擺著，他什麼都沒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曾經有女孩送過他情人節禮物，雖然路明非並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女孩現在不在芬格爾身邊了。
“滾開啊！廢柴！”有人踢走了麻花，“沒收到過，那就送你一塊咯。”
路明非抬起頭，看到了女孩耳邊銀色的四葉草吊墜，和一塊鑲在金色包裝紙裡的巧克力。
她隨意地站在你面前，隨意地伸出手，彷彿是在說你愛要不要。
路明非立刻接過了這塊巧克力，捧在手心裡，也不吃，像是捧著一塊寶貝。
“有我的份嗎？”芬格爾搓著手不要臉地湊了過來。
“你等一下。”諾諾回身走進了宿舍裡。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師弟！”芬格爾壞笑，“你生平第一次收到了女生送的巧克力。”
路明非瞪了他一眼，“如果沒有你在，我想這份巧克力會更有意義！”
越想越氣，路明非開始追著芬格爾在樓道里跑，芬格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反正路明非追他就跑。
“什麼巧克力？”有人問。
路明非驚地抬頭，這個人出現的太突然了，他沒剎住車，一頭撞了上去。
“好硬……”路明非捂著頭退後兩步，“我一感受這結實的觸感就知道是你！楊聞念，為什麼你的胸肌明明不大，卻比石頭還要硬啊！”
“練出來就這樣。”楊聞念邊走邊說，“濃縮的才是精華懂不懂？”
他單肩挎著揹包，嘴裡叼著一袋奶慢慢地吮吸著，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諾諾靠在門框上，手裡抓著一小把巧克力，她看著楊聞念說，“出門回來了？我說303宿舍裡怎麼看不到你。”
“諾，巧克力，送你一塊。”她伸出手。
嘴裡叼著奶袋的楊聞念很懵，“巧克力？”
“今天是3月14日白色情人節啊！”芬格爾從諾諾手裡抓走了一塊，“女孩子會送男生們禮物，巧克力就是最好的禮物！”
楊聞念撓了撓臉，“能換成薄荷糖嗎？我不喜歡吃巧克力。而且（單身）狗吃巧克力會死的……”
“你還挑上了！”諾諾沒好氣地收回手，撕開包裝紙自己吞了下去，咬的很用力，彷彿嘴裡嚼著的是楊聞念這個很沒有眼力見的傢伙。
“你好像迷上了薄荷糖？”蘇茜走過來，遞給了楊聞念一塊淡綠色包裝的糖果，彷彿是在說這就是情人節禮物了，“我不過是當初訓練的時候給過你一塊，它的魅力這麼大嗎？”
“因為以前很少吃零食和糖果。”楊聞念接過，他把嘴裡喝乾的的奶袋扔進了垃圾桶裡，撕開了薄荷糖的包裝紙。
嚼著巧克力的諾諾一愣，“很少吃零食糖果？你是在哪裡長大的？這種東西即便是小城市也不應該很常見嗎？”
“我在大興安嶺的林場里長大。”楊聞念說，“那裡距離最近的城市都有幾十公里，一個月都難得出來一次。”
楊聞念在東北長大倒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在安珀館那一場狂歡之夜結束之後大部分參與無照集會的學生都記下了中國東北這個地名，並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和這個地方的人喝酒。
“你在那裡都幹些什麼？”
感受著薄荷糖那股清涼的氣息在口腔裡蔓延，楊聞念輕聲說，“練劍。”
眨眨眼，諾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大東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