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凱撒是個中二病爆表的憨批啊。他只會覺得你是上帝送到他面前的禮物,是他命中註定的公主,你愛上他就像他愛上你一樣自然。”楊聞念撇撇嘴,“要是能看出來什麼的話,他就不是凱撒了。”
“不過你不喜歡凱撒吧,為什麼要答應做他女朋友?”
“初中高中時候那些男生我也不喜歡,我也答應了好幾個做男女朋友。”諾諾用下巴敲了敲膝蓋,“來到這所學院後沒什麼認識的人,沒有人關注我、喜歡我,沒有人讓我感覺自己真真切切地活著。”
“剛巧這時候有個金色頭髮、長得還行、又有錢的傻子表白,我看他傻乎乎的、還算真誠也不討厭,就答應了。”
“可是和凱撒的關係維持了一年多,以前的都是很快就甩了。”
“凱撒有特殊的理由。”諾諾不願意多說。
“好吧。”楊聞念晃晃腦袋,衝她揚了揚手中的禮物盒,那個吊墜塞了回去,並沒有直接戴上,“謝謝你的禮物。我沒想到你會記得我的生日。”
諾諾把下巴靠在膝蓋上,偏過頭看他,“你是去年生日那天第一個送我禮物的人,我知道路明非那份也是你準備的。一方面這是那次的回禮,另一方面,我也是知道你不會喜歡我,所以才放心送你禮物的。”
“這樣你沒有心理壓力嗎?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只需要回報我一份禮物作為答謝,而不是感情。”楊聞念看的很通透,“如果是路明非的話,你送他禮物,他大概已經在腦子裡想好第二個孩子叫什麼了。”
諾諾閉上了眼睛,“對啊。正如你所說,只有當別人看著我、想著我、甚至喜歡著我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自己是真實存在的。雖然這樣很自私,因為我不喜歡他們,我並不能回報他們的感情,只是在消費他們的喜歡,像個壞女人。”
“但是我無法忍受自己一個人。我討厭孤獨,很討厭……”
“今晚聊的天好奇怪啊!”諾諾突然站了起來,站在天台邊上晃晃悠悠,讓人擔心會不會突然掉下去,“到底是怎麼聊到這裡的!”
“你說了康德的墓誌銘,隨後我講哲學家講到了笛卡爾,又講到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從這句話引申出你和路明非的‘存在’是建立在別人的‘注視’上的,你們無法透過自己本身去確認自己是否活著。”楊聞念捋的很清晰。
“你知不知道,你最讓人討厭的點就是理性地像一本教科書啊!”諾諾彷彿抱怨一樣大吼。
“知道……”
諾諾嘆了口氣。楊聞念像是一灘水,你對著水大吼只會把自己映在它上面的倒影打亂,你的倒影變得扭曲而醜陋,而水不會有任何變化,何必呢?
於是她把美髮師精心盤好的頭髮打亂,用手隨便梳在身後,邊弄邊說,“不過有女生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人也說不定。”
“來,告訴師姐,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師姐幫你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