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念默默關掉了螢幕。這個手機是康斯坦丁肆虐校園那晚之後副校長硬塞給他的，說是隨時保持聯絡，防止下次再有龍王入侵找不到楊聞念。那個事事不著調的老傢伙難得有了點危機意識。
哦對了，買手機的錢是從‘副校長獎學金’里扣掉的……
“警報！警報！”
諾瑪急促的聲音驚醒了楊聞念。
“短波測溫器顯示摩尼亞赫號所處水域急劇升溫！目前水溫已上升至24度……25度！”
諾瑪在加入救援工作後便順手接入了摩尼亞赫號的中央電腦，作為一臺超級計算機，她對資料的敏感程度和分析能力都遠超人工，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凱撒和楚子航對視一眼，齊齊望向窗外。
浩蕩的江面不知何時已經蒙上了一層白霧，彷彿它們置身於一處溫泉裡，只是這處溫泉有一處水庫那麼大，而且還是三峽水庫……
“青銅與火之王……諾頓。”零站在舷窗邊上，冷冰冰的小臉上不見恐懼，“他來了。”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曼施坦因，但是老教授趴在桌子上，渾身觸電般不停抽搐。維持路明非和摩尼亞赫號的訊號連線已經耗去了他全部的體力與精力。
“楚子航！凱撒！”施耐德在麥克風裡大吼。
“還有楊聞念，他是我們的特遣人員。”略顯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那天那個領頭的白大褂。他叫卡爾*安德烈，是裝備部的副部長之一，代表裝備部坐鎮‘青銅計劃’總指揮室。
“好。”施耐德無奈地說，“還有楊聞念，你們三個現在暫代現場負責人。諾瑪會在確保路明非及陳墨瞳安全的情況下，提供最大的算力和遠端支援，幫助你們對抗龍王諾頓。”
“是！”楚子航和凱撒齊齊回應。
楊聞念沒有吱聲，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主控臺前。
“引擎全開，準備和龍王賽跑吧。”楊聞唸對著查爾斯說。
查爾斯輕輕點頭，將摩尼亞赫號的變檔器推到了最頂點。
這艘全副武裝的漁船瞬間發出了低沉的轟鳴，引擎全速運轉，螺旋槳開始旋轉，船體兩側的江水被推開，它朝著三峽大壩的反方向開去。
上次三峽大壩並沒有殺掉那條龍侍，學院派了打撈隊打撈了整整三個月連個龍鱗都沒撈到。
而這次他們要面對的更加兇險強大的青銅與火之王，所以學院的行動計劃是將戰場儘可能遠離三峽大壩，萬一一不小心對那座奇蹟般的人工建築造成了什麼損害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我們是不是不應該離開太遠。”凱撒皺眉，發出質疑，“我們可以為諾諾他們充當上潛的航標，並且必要時候為它們提供一些支援。”
“有諾瑪在他們不會迷路的。”楊聞念不抬頭，飛快地開啟著摩尼亞赫號的各個系統。
“沒錯，我是一臺非常好用的GPS。”諾瑪說。
“而且……”楊聞念笑著指了指窗外，加速起來的摩尼亞赫號像一把利劍，在瀰漫出不知多遠的白霧中破開了一條筆直的路徑。
“而且我們把那條龍留在水面上，就是對他們最好的支援。你也不想他們在上浮的路上一個猛扎子扎進龍的嘴裡吧？在水下他們就是那頭龍的自助餐。”
凱撒無話可說。
“我來開船，我能保證這艘船不被龍王摧毀。”楊聞唸對凱撒和楚子航說，“其他的交給你們了。”
“好。”他們齊聲回應。
雖然一直是作為死對頭出現，但需要共同對敵的時候兩人卻是異常地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