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太子來說,是福是禍就不好說了。”
沒讓嫤瑜多作停留,承嬪只叮囑著:“太子妃,上次你對我說的那番話,真是讓我羞愧。如今醒悟過來,我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別為我擔心,我能周全自己。太子那邊,你是他的妻子,多費心噓寒問暖照料他。”
嫤瑜聽過安心了不少,就要退出房門時,突然回頭問了一句,“娘娘,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用薰香?”
上次來,嫤瑜就注意到了,承嬪屋裡沒有任何香味。這次來,嫤瑜目光巡視一圈,連燻爐也沒見上一個。
承嬪一聽,眼色黯淡下來,“自胤禨夭折,我便不用了,我怕薰香蓋過他的氣味。到如今,我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奶香味。”
幾天後,胤祉帶著新婚福晉董鄂氏上寧壽宮給皇太后、皇帝磕頭敬茶,後又到鍾粹宮給榮妃敬茶。這樣的喜事,皇帝自要移駕鍾粹宮,與榮妃同享喜慶。
再見承嬪,令皇帝意外的是,曾經毫無生氣、事不關己的人如今眉眼回暖,一副纖柔之姿、楚楚之態,叫人心生憐惜。不自禁地,皇帝走進承嬪屋裡,坐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方一臉款款笑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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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宮中喜事連連,大家沉浸熱鬧時,來自漠北蒼狼的嚎叫,大煞風景地破壞了歡快的氣氛。
噶爾丹再次捲土重來,親率騎兵三萬攻入漠北喀爾喀蒙古車臣汗部,隨後東下,進入漠南科爾沁之西。不只如此,還放言,過冬後來年春天,將向沙俄借鳥槍兵六萬,大舉進犯,攻入京城。
自上次與噶爾丹交戰後,正白旗的將領費揚古(順治帝端敬皇后董鄂氏之弟)就奉旨率軍駐守漠南重要戰略點歸化城。為確定虛實,費揚古派哨探前往刺探,果然與劫掠當地牧民的厄魯特兵遭遇,雙方衝突互發槍矢,後各自退回。
得知噶爾丹絕非虛言,只待肥秣馬匹、儲備糧草,開春南下。皇帝先從盛京、寧古塔、黑龍江調撥兵力防守前線,同時命理藩院著人於蒙古四十九旗內購買馬匹,準備應戰。
面對噶爾丹的野心勃勃,皇帝決定再次親征噶爾丹。此人不除,只會是無休無止的挑起戰事、禍亂邊疆。
距離來年開春皇帝親征的日子尚有半年多,但戰前準備卻是繁冗複雜。皇帝的精力有限,日不暇給,有些政務就需要胤礽分擔,這頭一件事就是武舉。
三年一次的武舉正巧今年於京舉行會試與殿試,皇帝點名胤礽與佟國維擔任會試主考官。於此期間,皇帝將攜皇長子胤禔、三皇子胤祉、四皇子胤禛、五皇子胤祺、七皇子胤祐、八皇子胤禩、九皇子胤禟、十皇子胤巡幸塞外。
特地把胤礽召來,皇帝鄭重叮囑:“胤礽,這次武舉,朕希望你能與佟國維協力合作,務求公正無私,選出真才實學之人,成就軍之良將、國之棟樑。”
此次武舉關係重大,來年就是戰事,考中的武進士無疑都要被派上戰場,一展手腳。如能在交戰中表現突出,奮勇殺敵,不失為一次加官進爵的好機會。
武舉的考試分四個等級,初為在縣、府透過童試,考中武秀才,隨後在省城透過鄉試,考中武舉人。會試在京城進行,考中者為武進士,最後是皇帝親自主考的殿試,分出三甲。
皇帝交給胤礽兵部敬呈的武舉人花名冊,同時還另外多出一份“恩額”名單。所謂恩額,就是武舉中,除逐級透過考試的人員外,皇帝還可以增加一定名額。
此次的“恩額”名單,皇帝提前下令上三旗各都統推薦,康親王、裕親王、恭親王也受命推選,目的就是發掘更多武藝高強的勇士為朝廷所用。不過,目前就缺正白旗漢軍都統石文炳與康親王尚未呈遞名單。
“胤礽,你的這位岳父未免太過謹慎,至今也沒報上合適人選。至於康親王,最近一段時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