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兒臣的媳婦,是兒臣的人。石文炳雖是岳父,可他更是朝臣,兒臣還是那句話,連推舉個人都慢慢吞吞,也怨不得兒臣等不了。”
皇帝一臉慈父的和藹微笑,總算是讓兒子有了點小脾氣,太沉靜了,水汽濃重散不去,皇帝看不清,心裡會長毛。
“朕前兩天見過承嬪,她想去潭柘寺為胤禨還願,順便在別苑住上一段時間,朕答應了,你讓太子妃送她一程。總歸是你的姨母,太子妃與她親近些也無妨。”
四年前胤礽親自前往潭柘寺考察寺院的擴建,回來後,皇帝命工部根據胤礽的規劃作出評估。一年後,皇帝給潭柘寺撥銀一萬兩整修全寺,其中,也包括皇家別苑的興建。如今,承嬪提出休養的別苑,便是此處。
胤礽疏離姨母,看來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莫說嫤瑜提過承嬪晉升貴妃的想法,就連索額圖都打算雙管齊下促成承嬪升上貴妃,一邊是索額圖的夫人準備聯絡幾位在京公主與世家貴婦進宮向太后提議,另一邊則是找官員上折倡導後宮需出身世家的娘娘坐鎮,前朝、後宮方呈現一派祥和如意。
不用說,胤礽把索額圖訓斥了一頓,說與嫤瑜的那些話大同小異換了嚴厲的語氣甩給索額圖,硬生生掐滅索額圖的念頭,弄得索額圖一張老臉紅一陣白一陣。
恰恰就是這樣被忽略的狀態讓承嬪重新得到皇帝的關注,孤立無助的承嬪唯一能依附的就是皇帝。不同於往日枯槁頹敗的自暴自棄,承嬪表現得楚楚動人,心中所想就只是吃齋唸佛,平復對兒子的惦念,一心為皇帝、太后祈福,別的一概不求。
多虧嫤瑜沒有向太后與惠妃請示,太后就算有心,也還是要問過皇帝,而惠妃的真實想法誰又能清楚。只怕承嬪不但去不了潭柘寺,反而傳出各種詆譭嫤瑜與承嬪的流言蜚語。後宮,最不缺的就是無事生非。真要如此,只會招惹皇帝厭棄,對嫤瑜、承嬪都不好。
而承嬪繞過太后與惠妃,直接面對面向皇帝表述自己的心意,成與不成,全憑皇帝一句話,誰敢說皇帝的是非。畢竟在後宮這麼多年,承嬪知道想要出去透透氣,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不與宮外的家族勢力攪在一起,不爭貴妃的位置。安安靜靜地活在暗處的角落,自收自放,冷眼旁觀。不能大張旗鼓地幫助太子,至少能洞察危險,提醒太子。
皇帝顯然是樂見其成這樣的局面,今日不同往昔,他絕不願意前朝後宮都受制於赫舍裡家族。曾經依靠赫舍裡家族才能親政,平三藩時又是赫舍裡家族給了最大的支援,這是他前期最大的助力,但也是他後來的阻力,他遲早是要除去這塊絆腳石的。
胤礽心下暗喜,居然是父皇開口同意姨母出宮,那姨母這一步就走對了。不愧是打小就隨皇后額涅生活在宮裡,看透了,人也清醒了,確是好事。
“兒臣明白了,回去後就知會擷芳殿,讓她送過姨母,不會怠慢了姨母。”
皇帝連聲道:“這就好,這就好。承嬪她無慾無求,朕自是不忍心再折斷她這一點真摯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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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皇帝離京出塞後,清晨乾清門的上朝自是也免了,但頂多也就是晚起半個時辰而已,日常的學政、練武本就排得滿滿當當,如今領旨辦差就更是忙碌了。
忙歸忙,起床前胤礽還是能勻出片刻逗逗嫤瑜。嫤瑜先起床,把自己收拾好,拉起故意賴床的胤礽。嫤瑜仔細給胤礽扣上中衣紐扣,胤礽卻使壞解開嫤瑜的衣釦,這邊廂他穿完整了,那邊廂嫤瑜卻是一片春光外洩。
嫤瑜一雙妙目似怨非怨掃過胤礽,自家二爺是打不過也罵不得,自己總是受欺負。抓住敞開的衣裳,嫤瑜逃回床上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就知道使壞,今兒不送他出門了。
胤礽坐到床沿,伸手進入被子裡,準確無誤摸到嫤瑜的弱點。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