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瀟?不可能,記得我把龍澈護在身下,怎麼可能你救了我而沒有看見他呢?”葉落懷疑地看著那女子。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女子說著撫上葉落那半邊不堪入目的臉,眼中充滿了疼惜:“也許我們之間還有很深很深的聯絡。”
她的所作所為成功地轉移了葉落的注意力。
她很不習慣被人這樣看著自己那半邊難看的模樣,更別說用手去摸,就算是龍澈,她也很避諱。
她想避開那女子的手,可是身上的疼在初醒來時的麻木很快退卻,現在全身無處不是火燒火燎的疼得厲害,頭也不聽使喚不能自如的轉動。
察覺到她躲避和拒絕的姿態,那女子從袖籠裡掏出一樣金燦燦的東西遞到葉落面前,聲音裡有抑制不住的激動:“這個是你的嗎?”
葉落一看那小小的金色衣衫正是當年瞿懷山撿到她時,她身上所穿的。
後來濯香門滅,好友青蓮取了這件她來不及帶走的衣物,臨死前交給了糖糖,前些日子與糖糖重逢,葉落才又尋回了這件唯一能找到父母線索的小衣衫。
葉落視之為寶,怎麼會不認識?
“這是我的。”葉落急道。
“真的嗎?那你說說它是怎麼來的?”女子一把抓住葉落的手,生怕她會爬起來跑掉,或者忽然在眼前消失一般,那手顫抖而冰涼。
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使得葉落也跟著輕輕顫抖起來,這件小衣衫,只怕瞿懷山也已經忘了它的存在吧?
除了死去的青蓮,只有糖糖見過,為什麼這個女子見到這小衣衫那麼激動的追問它的來歷?她看見自己丑陋的臉似乎也不厭惡害怕,還有,她好像年齡也足以能做娘……
葉落心中翻湧,竭力裝出淡然地說:“我出生就穿著這件衣衫,這是爹孃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那麼你爹孃呢?”那女子更緊的握住了葉落的手。
一問一答間,葉落將自己出生即被拋棄,而後拜師學藝的事情簡單說了說,因為她還不知道這女子的來歷,所以也隱瞞了自己是哪一門派弟子的身份,更是不提關於美人圖的事情。
縱是這樣,那女子卻已經是激動的呼吸都亂了,有熱乎乎的東西滴落到葉落的手上,那是從金絲面具後滾落的淚水。
“孩子,我的孩子,你吃苦了。”她身手將葉落抱在了懷裡。
葉落有些懵了,曾經踏遍萬水千山尋找,那麼遙不可及的幸福,夢裡相會的激動喜悅,到了這一刻,真的有人來認她,對她說你就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娘時,卻不敢相信這是真實還是夢境。
她只是訝然地任那女子抱著,身上被她勒得更痛,腦中卻一片空白。
“孩子,你是不是怨娘拋下你,不肯認我?我苦命的孩子,娘但凡有選擇,怎麼會捨得丟下才出世不久的你,讓你自生自滅?”那女子哭得壓抑哽咽,可是葉落卻無法與她同悲共喜。
“你,真是我娘嗎?”葉落有些怯怯的問,這些年她一次又一次的滿懷希望變成失望,有時甚至絕望,真不敢相信在這樣無意間好運便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了。
那女子鬆開葉落,含淚摘下臉上的面具,葉落驚呆了,那是怎樣一張臉!
扭曲的五官,完全沒有一塊正常膚色的面板,像是被什麼東西燒化,灼爛了,嘴唇都看不到,葉落好歹還有半張臉可以見人,而她卻是整張臉都象地獄裡來的惡魔,恐怖十分。
“你怕了?”女子苦笑,臉上被牽扯出更加怪異的表情。
“你的臉——”葉落忙轉開頭,她忌諱的事情,想必這女子也一樣忌諱。
“和你一樣啊,我的孩子,為什麼我們母女的命都那麼苦?”女子傷感地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