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俊一聽這事兒非同小可,便趕緊往軍營而去!只見那些個軍人們個個上吐下洩,大家都在爭搶茅房。軍醫們也都個個束手。
營帳內,毛俊怒不可歇的瞧著軍醫,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伙食裡頭被人下了藥了?怎麼大家都就這麼倒下了?”
軍醫指節冰冷,趕緊回話道,“回毛爺,下官已經檢查了所有的吃食用水。並無發現異常!可卻倒有一樣,大家病倒之前,都曾吃過魚貨!”
毛俊眸中一冷,猛的一盞茶摔到地上,“什麼魚貨?他們今兒怎麼都去吃這魚貨?”魚貨是他們私吞黑市的魚貨,怎麼在人家手裡的時候沒事,到了他手中卻倒把人吃壞了?
想到此,他面色突然一怔。心裡卻倒敲起了小鼓!說來這巴豆還都是他們自個兒下的!本想害那些奸商,卻怎麼料到害了自個兒!
女子猛的掀帳而入,瞧著臉兒上頭那層雲密佈之色,定必已是得知了士兵病倒的事兒!
毛俊跟軍醫見著她,趕緊低頭行禮。女子一巴掌甩上毛俊的臉兒。怒斥道,“讓你辦點小事兒就生出這麼多的事兒來!現在整整三萬人說倒下就倒下了!你自個兒說這事兒怎麼辦罷!”
毛俊捂著嘴巴,可心裡卻甚不服氣。他應道,“主子,這事兒怨不得老夫!是主子下令說要給魚貨裡頭下洩藥的!又是主子下令說要把黑市的魚賃。全數拉回來的!現在出了事兒,主子卻倒怎麼還怨起我來了?”
女子拿了鞭子照著他就是狠狠一鞭!她怒斥道,“別盡說這些沒有用的!趕緊想法子把這事兒平下去!今兒就是皇族解喪之期,若是被上頭髮現了咱們這兒出了這麼大的摟子,到時候觸了皇帝的黴頭,我瞧你怎麼辦!”
軍醫趕緊回話道,“其實這病倒也並不難治。便只消買幾副藥吃下也就是了。”
女子一揮手,應道,“有法子自然是要治的!傳下話去,立刻去採買所需藥材!先把這些個士兵治好了再說!”
軍醫應了聲,趕緊退下。
毛俊依然跪在地上,美須垂地。他見著女子已經做出決定,便趕緊應道,“主子英明。”
女子狠狠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怒斥,“英明什麼?你剛剛不是還在怨我麼?整個軍隊被人毒倒!他們倒是真絕!立刻給我去封了孤帝酒樓!我倒是不信了!她強龍還能壓得過我地頭蛇!”
毛俊趕緊回道,“主子,三思!這魚貨本在他們手裡沒錯。可最後終是被咱們拉了回來!如今他們只若推說不知,咱們在理字上頭便站不住腳哪!”話才到此,毛俊面色一下變得慘白。
女子冰冷的瞧著他,皺眉道,“你怎麼了?難道我踢得太重?”
毛俊老臉兒一下漲得通紅,許久才應了聲,道,“主子,您先坐著,毛某去去就來。”他說罷,便朝外頭飛奔而去。
女子的手直直的指住毛俊的背影,怒斥道,“毛俊!你不會是!你不會也吃了那些魚貨罷!”
毛俊確實是吃了魚貨,而且因著魚貨不必付錢,還就多吃了些。症狀比旁計程車兵都要嚴重一些。他倒在榻上,唉聲嘆氣。直到小便宜可不能貪!
不論如何,這事兒就該到此為止。若他們把事兒鬧了出去,那他們私賣黑市貨物這事兒就再也瞞不住了。非但瞞不住,必然也會被人知道他邊境不毛城一城三萬士兵竟然全數無力應戰。
若是此時有人揮軍而下,他這不毛城必破!不毛城位於邊關,皇帝會交三萬兵權給他,對他已是器重有加。若他知道了這事兒,定會治他個管理不善之罪!
他長長一嘆,肚子卻又開始絞痛起來!
這病,卻並不如他們以為的那般好治!軍醫那兒也稱少了三味藥。連著三天,大家都快虛脫得不成人形!
女子在毛俊房裡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