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但是情況也是相當的苦,至今說起來都覺得自己牛哄哄的。
打獵烏侯是好手,進去找了一會兒就發現了狍子,拉箭剛要射,陸明甩手就是一把飛刀,先結果掉了。一行人跟土匪似得搜尋,不到半個時辰就都回來,這些人都是野外生存的老手了,飽肚子的營生再是熟練不過,該生火的生火,該撥皮的撥皮,該架鍋的架鍋,不一會兒,狍子、兔子、山雞都一鍋給煮了。
陸明人不老實,故意要傅介子去叫馬官父女兩人過來,再輕言擠兌一下,十個漢軍都看著傅介子的英勇事蹟,傅介子拉不下臉面來,只能過去叫,去的時候玉吉兒果然在處理腳上的傷口,見傅介子來了裝靴子也來不及了,她慌忙穿起靴子反而顯得做作。
傅介子讓兩人過去吃些熱食,馬官對傅介子還算客氣,主要是不敢有所不敬,但是玉吉兒就不客氣許多,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個人對自己有企圖。
又過得三日,漢軍依舊生猛如初,但是玉吉兒和哈斯奇就不大行了,走的行程也變了,還沒有到晚上就都停了下來。
這幾天玉吉兒一直陰沉著臉,馬官也是鬱鬱寡歡,傅介子知道他們在找人,也就讓漢軍消停些,多幫著找找人。
露宿到半夜,傅介子的瞌睡最小,聽見隱隱有哭聲,細一留心,聽是玉吉兒在哭,為了避免窘到這個姑娘,傅介子裝作沒有聽見,繼續裝睡,一會兒發現陸明也醒了,傅介子暗自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理會。本來傅介子是可以去安慰一下的,但是這個姑娘把自己當色狼一般看待,這個半夜的時候去安慰,她一定以為自己有企圖,想吃她的豆腐,還是安靜些,放著她天養地收的好。
陸明暗地裡向傅介子使壞眼色,他自己起壞心,但是知道傅介子是絕對不會讓他這麼做的,但把自己的暇想拿來擠兌傅介子,這樣傅介子怪不了他,他又自己神遊了太虛好幾番。
就這麼聽著女鬼夜哭一般熬了將近半個時辰,傅介子突然聽到了一些什麼!
“噔,噔……”
聲音細碎而輕快!
馬!有馬!
傅介子一跳而起,低喝道:“都起來!”
這時哈斯奇醒來也突然間霍得站起,道:“東北方向,五里,五十匹到七十匹。”
傅介子大喝道:“準備傢伙,上馬!”
這時玉吉兒突然停住了哭聲,她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月光之下也沒有人發現她哭了。馬官也醒了過來,他突然跪在月光下面,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上,發狂一般得道:“天馬!天馬!我又找到天馬了!”
玉吉兒見父親如癲狂了一般,忙將馬官拉起,大聲道:“爹,爹,你快起來。”
傅介子貼地聽了一下,看向哈斯奇,哈斯奇道:“在向南移動,速度極快,像是在飛奔。”傅介子又聽了一下,道:“聽腳步聲,應該是祼馬,沒有蹄鐵,也沒有人騎。”說完又看向馬官,馬官道:“往西十五里有冰河,再往裡走有冰山,那裡的水深,這些馬會減慢腳程。”
傅介子縱身上馬,道:“好,我帶人去打頭陣,在冰河攔著。”
哈斯奇道:“我去追擊馬群。”
馬官道:“今晚東南風,我正好去順風放狼糞,將馬逼到冰河。”
三人都是相馬尋馬的高手,這些事情不用細說都明白,一拍即合,傅介子當下和陸明帶著六人直撲冰河,留下的人給哈斯奇,馬這民父女兩人留在此地放狼糞,馬群怕虎狼,可以迫使其改向而行。
十五里的路程喘口氣的功夫就到了,傅介子和陸明帶人趕緊在路上埋好絆馬索,還有飛索,眾人分散開來,隱藏到冰河邊上大岩石後面。
這時,不遠處的沉悶聲響透過大地傳來,噔、噔……
傅介子的心懸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