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有機會打嗎?”我是不指望剛開始就上戰場了,一來,濃墨能帶我來,我就已經千恩萬謝了,當然得聽他的。二來嘛,是不希望他因我的不聽話而分心。
“乖一點就有機會。”濃墨想揉我的腦袋,最後停在我的額頭,估計是不想弄亂我的髮型。
敵方的大軍很快就到了,阿藍和幾十個精兵和我站在一起,裴豐跟著濃墨站在最前方。
我攥著爪子,有些懊悔。我不跟過來,會擔心濃墨,跟了過來,這樣看著他,反而更擔心。
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遊走於戰場卻不能上呢?這是在鍛鍊我的玻璃心嗎?
“阿藍,阿藍。”喊了幾聲阿藍,才發現她也面部抽搐地盯著裴豐的背影看。果然,我們都是一樣的擔心啊。
太陰那邊領頭的依然是一個道士,那是一箇中年道士,和被自己的魂軍殺死的道士差不多的年齡。他穿著一身黑色道袍,髮型是現代人的模樣,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棒,前頭挑著尖刀。
這次我們面對的不魂軍,而是行屍走肉般的大軍,有些屍體都爛了,散發著腐臭味,還有全身只剩下骨架支撐的,沒有正常人。也許他也會被自己的大軍誤殺,我心想,提前為他默哀著。
“跟星君對抗,討不了好,乖乖就範蔡才是聰明人的做法。”那道士口出狂言道。
“你對面就有一個星君,你要追隨的星君是怎樣的,別識人不清,落個悲慘的下場。”裴豐提醒他。
道士哈哈一笑,木棍一挑,我定睛一看,那真的是木棍,一把長槍都買不起嗎?太陰也太窮了,自己做了一把這麼個破武器,不寒磣嗎?
很快我又擔心起濃墨來,他們倆都是凡人,濃墨手裡的桃木劍那麼短,那把破木棍反而很長,對濃墨不利啊。
“阿藍,給我一顆糖。”我對阿藍伸手道,“我知道你帶了。”
阿藍不情願地左掏右掏才掏出一顆包的亮閃閃的糖果來,“王,你還有心思吃糖?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壓壓驚。”我剝開外層糖紙,將糖果一卷,進了嘴,“連吃糖的心思都沒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前面形勢越發緊張,濃墨帶頭往前上了幾步,我的身體僵硬了起來,糖根本沒法兒緩解我的緊張,自欺欺人罷了。
我掃視著敵軍軍團,雖然一個個看起來跟殘廢似的,但都不好打啊,動作快起來,全身骨頭都能自形拆了再自行組裝起來,雖然我們妖精會幻化,但打在身上是真疼啊,濃墨作為人類,不是更吃力了?
“阿藍,吩咐下去,採購一些我要的東西來。”我說。
“現在?拿到這裡?”阿藍驚呆了。
“快點,搶也要搶來!”我說,“我想到了一個非常簡單又好使的招數。”
阿藍聽了我的建議,面帶疑惑地想了半晌,見場上已經要開打的節奏,一著急吩咐人去採購了。
“這樣合適嗎?王,我們沒接觸過這些骨頭,不知道具體情況,萬一弄巧成拙呢?要不要支會一下星君,也好做個準備。”阿藍對我的計策不放心,只是迫於無奈才乖乖就範的。
我冷笑道:“你沒接觸過,我打過啊!在那破村子裡,我撞上過。”那叫什麼名字來著,我又給忘了,瞧我這記性。見阿藍不相信,我說:“我將它打散了,還誤打誤撞地修煉了一層,這東西就是骨頭架子撐著。但著實難打,濃墨是要從道法上對付它們,但若能減輕我方的壓力,適當的制約一下,你就看著吧,一定會有作用的!”
“但願如此吧,但願不會添亂。”阿藍緊握著兩隻手,心焦地等著開戰。
“想必那個就是傳聞中的璇王了吧,被這般好好地保護著,可也難逃命運的捉弄啊,老道替你們惋惜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