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等待。”
一瞅君青琰這副模樣,我就知道他嘴裡說的是菀兒,心裡頭頓時有些難受。我避開他的目光,轉移話題道:“師父有酒嗎?有雪有月怎能沒酒?”
君青琰瞥我一眼。
我知道他想起在明玉山莊時的事情,我打哈哈地笑道:“師父放心,阿嫵就喝一兩杯,這天冷,喝幾杯酒剛好熱熱身子。”
我眨眨眼,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他有些無奈,最後還是給我拿出了一壺酒。我旋開酒蓋,一聞,好香!我道:“這是什麼酒?”
君青琰道:“十里香。”
在宮裡喝過這麼多美酒,我竟從未聽過這酒名,似乎君青琰這裡常有一些我不曉得的好東西。我喝了口,只覺遍體生香。
我睜大眼,說道:“好酒!”
君青琰道:“這酒不易醉。”
我給君青琰倒了一杯,他道:“為師不沾酒。”我嘿笑一聲:“差點忘了。”我又給君青琰倒了一杯茶,並好奇地道:“我似乎從未見過師父吃東西呢,除了瓜果之外。”
他道:“為師吃的時候你沒見到罷了。”
“是麼?”
君青琰輕咳了聲,問:“你皇兄和你說了什麼?”
說起這事,我也不好跟君青琰說皇兄不怎麼待見他。以後我若當真和君青琰共結連理枝,這手背是皇兄,手掌是師父,兩邊都是肉,我這是進退兩難呀。
我想了想,嘆道:“皇兄知道我還在查兩位駙馬的事情,有些不高興。”
半口十里香入肚,我支頤苦惱地道:“以後得偷偷摸摸地查了,也要避開冬桃和秋桃,還有宮裡的暗衛,青玉宮裡的人也要避開。”
君青琰微愣,道:“他們都是皇帝的人?”
我理所當然地道:“皇兄是大安的天子呀,天下都是皇兄的,我身邊的人自然也是皇兄的人。皇兄從小就格外擔心我,若我身邊沒他的人,他也不放心我。”
君青琰表情頓時有些奇怪。
我問:“這……哪裡不對?其他人也是如此,丞相家的阿妹也是如此,皇兄是疼我才會不放心我。”打從我記事起,皇兄和太傅都是這麼教我的,這不是正常的事情嗎?為何君青琰會露出如此奇怪的表情?
他淡淡地道:“說得好聽是不放心你,說得難聽是在監視你。”
我愣了下,蹙眉道:“皇兄監視我,也是為了我好,其他人不也這樣麼?”
君青琰道:“為師活了這麼久,頭一回見到你這種情況。”
我有些迷糊了。
君青琰若有所思地道:“以後你儘量避開你宮裡的人吧。”
。
聽君青琰這語氣,我忽然覺得自己二十多年來認為是對的事情微微有了絲裂痕。我一杯接一杯地灌入十里香,半晌微醺。
酒入肚腸,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我瞅著眉目俊朗的君青琰,眼睛眨了又眨,問:“師父,都快一年了,你還沒尋到菀兒。若一輩子都尋不到怎麼辦?”
君青琰還是跟上回那般,斬釘截鐵地道:“她就在皇城裡,我一定能尋到她的。”這一回君青琰提起菀兒,面上隱隱有幾分著急。
我道:“若她已經嫁做人婦了呢?”
君青琰道:“我還是要尋她。”
我從他眼底見到了固執,彷彿滄海桑田也無法擋住君青琰尋菀兒的決心。我想起我與君青琰的初見,道:“師父,我與菀兒很像嗎?為何當初你會將我當作她?”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也任由他看著,周遭靜得彷彿只有我的心跳聲。片刻後,君青琰道:“你身上有她的氣息,可你卻不是她。”
他垂下眼,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