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照長這麼大,沒見識過這種場面。一塊鎮妖石能壓一隻化形十年的藥物,那上千塊呢?這秦宅下面壓的難道是一隻萬年大妖嗎?
他小心翼翼地問方渡,試圖從見多識廣的方先生那裡得到一絲心理安慰。
結果方渡給他的回答是——
“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
“……”
那不完蛋了嗎?!
木照有些崩潰地揉了揉自己的頭,方渡讓他少折騰腦袋,本來就不靈光,省著點用。
“我傷心了。本來我就害怕,先生又說我笨,太傷心了我。”
“那你傷心吧。”
方渡不管他。
“……”
鬧彆扭的木照只保持了一秒鐘,又嬉皮笑臉地蹭到方渡身邊。
“那,無所不能的小方居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我們現在什麼都辦不到,”方渡的一大美德就是實話實說,“說真的,要是這下面真壓了一隻活了一萬年的妖怪,那我們兩個洗洗乾淨吧。這樣人家吃我們的時候,還不至於咯牙。”
“事情已經危急到這種程度了嗎?先生,要不我們搬救兵吧!”
木照腦海中瞬間冒出幾個救兵人選,方渡敲敲他的腦殼。
“你先等會。在把師父的人情搭上去之前,我們先問問這家的主人。”
“秦老大和秦老二?你說那兩個滿腦子算計的傢伙?先生,我感覺他們不是很歡迎我們啊!”
是這樣的。要是真論起來,這場葬禮他們沒有被邀請。
但方渡活了這麼多年,臉皮沒有白修煉。
“那又怎麼樣?該問就問。再說了,這也是為他們好。”
方渡帶著木照,就要離開這處庭院。
秦箏遊是個愛花的人,這滿院子的花草,都是她親自打理。只是後來重病,就荒廢許久。
庭院內有一口大水缸,水缸裡面養著睡蓮。牆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木架子,上面爬滿了月季。只是苦於沒人照顧,現在連葉子都沒了,只剩下枯萎的藤蔓。
有一處藤蔓格外濃密,成了一個拱形,裡面黑黝黝的,不知道藏著什麼。
方渡對這處本來沒有格外注意。但,就在他路過之時,身體像是被雷擊中,渾身都僵硬了一瞬!
“先生,怎麼了?”
木照就跟在他身邊,正在絮絮叨叨地講話。但方渡猛然停住腳步,他也不得不駐足。
原本他走得比方渡快些。等他向後退回方渡的位置時,也感受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氣息!
“先生,那個洞……”
木照艱難地把脖子轉過去,看向那漆黑的、被藤蔓偽裝起來的地方。
那裡傳來一股極為強烈的怨氣,這怨氣似乎要化作實體,侵襲在場二人。
方渡眉頭緊鎖。他不可能裝作沒看見,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發現那地方有異常情況後,方渡抄起他的木杖就要進去。
這時有人站在月門之外,喚了他們一聲。
“方居士,你怎麼在這?”
來人是秦家二子秦楚南。秦楚南看見方渡出現在母親的故居,一時間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又被他強行按捺。
方渡沒有半點被抓包的驚慌,他表現得比秦楚南這個主人還淡定。
他直接指向那被藤蔓包圍的地方。
“楚南,你可知這裡藏了何物?”
秦楚南匆忙瞥了一眼方渡所指的地方,上前兩步,臉上擠出笑容。
“只是家母生前種的花而已,居士不必在意。晚膳已經準備好了,不如居士和這位小公子隨我一同前往?”
木照對於秦楚南這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