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了楚雁回,她笑著跑了幾步走到太后跟前,見了禮後,抓住她伸出的手道:“太后,你老人家也知道我事情多,最近祖母又故去,也不好到處串門子,這不,頭七過了才趕來看你。”
太后聞言當即板著臉,嗔怨的道:“你祖母故去之前也不見你來看哀家啊,你說說,你成親到現在都一個多月了,也就新婚過後與阿決來謝恩到過一次宮中。”
楚雁回連忙抱著她的手臂撒嬌道:“太后,宜城也想來看你老人家的,可是你也清楚,宜城要學著掌靖王府事務,繼而老夫人失蹤,文側妃被擄,連二弟也不知所蹤,靖王府先後發生了這許多的事,宜城哪裡騰得出時間來嘛,你老人家就原諒宜城哈。”
見她還板著個臉無動於衷,忙又道:“太后你看哈,宜城在孃家呆了這許多天,今兒本來是要回靖王府的,可是想到許久沒見你老人家,這就來了嘛。”
說著對月影使了個眼色,後者當即意會,將手中的禮盒擺在了太后身邊的桌上,開啟來,笑盈盈的道:“太后,這是我們世子妃專門拿來孝敬你的,保證你用了這套化妝品,起碼要年輕二十歲。”
“噗哧!”太后本就不是真生氣,被月影這一說,當即就繃不住了,沒好氣的嗔了月影一眼,“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你這丫頭說起胡話來跟你這主子一個模樣,那嘴根本就是個沒把門的。年輕二十歲,那哀家豈不成了老妖怪了?”
“太后,奴婢說的可都是事實,哪裡就沒把門呢?我們世子妃最實誠了。”
太后轉向楚雁回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嘖嘖嘖,哀家說得果真沒錯,你身邊的丫頭都是不肯吃虧的主,就和你一個德性。”
楚雁回腆著笑道:“嘿嘿,太后,總吃虧的那是傻子,咱們什麼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你呀你呀。”太后點著楚雁回,滿臉的無奈,繼而轉向月嬤嬤道:“阿月,你帶這倆丫頭下去吃些糕點,哀家許久不見宜城縣主,這回安安生生和她說說話。”
“是。”月嬤嬤對服侍在側的宮女們打了個手勢,一眾宮女便也退了下去。而她為楚雁回倒了杯茶後,也對月影清影道:“兩位姑娘請跟我來。”
等她們離去,太后讓楚雁回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不待太后開口,楚雁回便問道:“太后是想知道祖母的事吧?”
太后點了點頭道:“你這丫頭太聰明,有時候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太后,聰明自然是好事,否則什麼事情都稀裡糊塗的,被人欺負了還不知情呢,那活得會有多憋屈啊?”
“有時候糊塗和吃虧未嘗不是福氣呢。”太后喟嘆道。
“太后,人的性格決定一切。”楚雁回不贊同的道:“這世上不乏有的人認為糊塗一生是福氣,宜城卻是不以為然。人生短短數十載,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沒了,我們再過得渾渾噩噩的,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對於人生無常,她可是深有體會的,當初年紀輕輕年輕有為,擁有用之不竭取之不盡的財富,小日子別提多愜意,可哪曾想到霧隱心生歹意,她便死翹翹,冤都冤死了。
“你總有你的道理,哀家不和你說這個了。”太后嘆口氣道:“給哀家說說哀家那妹妹的事吧,雖然哀家與她打小不睦,可到底是一奶同胞,想到她,偶爾還是會感到心痛。”
楚雁回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淡然的問道:“太后想知道什麼呢?”
“外面傳她失蹤了,就連靖仇那孩子也是這般同哀家說的,可是哀家卻不相信她會失蹤,乃至音信全無。憑著靖王府的實力和勢力,怎麼可能有人到靖王府擄了人卻無人察覺呢?”
“呼。”楚雁回深深呼了一口氣道:“太后,哪怕事實很不堪,你也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