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好,可說是用了心思的。
那人將她帶到一間屋子裡,毫不憐惜的把她往床上一扔,所幸身下的床夠軟,要是她老家的大炕,只怕骨頭都要摔散架。
那人見楚雁回閉著眼睛,便折身關門出去了,沒一會又聽到關院門的聲音傳來,她這才敢睜開眼睛。
眼前的情形完全出乎楚雁回的預料,屋內房間極大,少說有七八十坪,以夜明珠照明,龍涎香的香氣淡雅好聞。身下的床很寬,估計睡上七八個人也不嫌擠。她很疑惑,這樣大的雕花大床是如何搬上來的?或者是請了工匠直接在山頂打的?
楚雁回躺在床上艱難的動著脖子,四下打量著屋裡的一切,擺設精緻考究,任何一個地方的擺設都凸顯著主人的品位一流。
等等,她居然在窗下看見了一架琴!
琴、對弈、龍涎香、名貴的桔花、奇門遁甲、考究的擺設、一流的品位……這些東西串聯起來,便是懷疑屋子的主人是皇子也不為過。
楚雁回已經能肯定這些人口中的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心裡非但不怕,竟還有些好奇起這個“土匪頭子”來。
只是皇子……莫非真的是太子南宮廷?
不,不會的!
諸如她剛剛的推理,南宮廷把她的玲瓏玉拿去幹什麼?還有南宮廷建這麼一個土匪根據地幹什麼?再說劫軍餉可是大罪,若是被查出來,他就算是太子也活到頭了,還要連累他老孃和他老孃的母族!另外,憑她昨晚和他的接觸與對話來看,他根本就是個沒有頭腦、易衝動莽撞的人,如何是那會琴擅弈、愛花憐花之人?
呸,南宮廷那樣的豬腦子會奇門遁甲?會有這樣的品位?打死她都不相信!嗯,說是南宮琦也比南宮廷有信服力。
楚雁回驀地瞪大眼睛,會是南宮琦嗎?
不會的吧?他何以會劫持自己?難道因為昨晚他求娶的事情沒成而記恨上她了?可是她都給了他機會,是他自己一口否決了,沒面子的人可是她楚雁回呢。
好吧,其實昨晚她就是猜到南宮琦不會因為她一個什麼都沒有,只掛著縣主虛名女子而放棄一片森林,才那樣說的。莫不是他在後來得知她是定北侯府的女兒後,後悔了?
正胡思亂想間,傳來院門被推開又關上的聲音,楚雁回慌忙閉上眼睛,不多時,屋門被推開又關上,她知道,“土匪頭”回來了!
他每踏出一步都很緩慢,而且腳步聲很輕,幾乎不可聞,證明輕功極好。
沒多時,腳步聲在床邊停了下來,楚雁回能感覺到他在打量自己。不過幾息的工夫,身邊的床往下凹陷了一些,應該是他在身邊坐了下來。
楚雁回的好奇心早就被提起來了,心想著不知道突然睜開眼來,會不會嚇到他。哪知下一刻,她卻是被他給嚇到了!
臉上,是他的手指來回划動的觸感。
他的手有些涼,楚雁回強作鎮定,一動不動。
“還以為賀連決找了個多傾城絕色的女子,現下一瞧,不過如此。”
陌生的聲音,很好聽,不過過於輕佻過於邪肆,而且他言語中過分的貶低之意,讓楚雁回直想問候他娘!
靠,你特麼的費盡心思把姐擄來就是為了瞧一瞧姐“不過如此”麼?姐真有那麼差嗎?
“怎麼,還要裝睡嗎?”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楚雁回嘴角抽了抽,緩緩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色傾城的臉。
沒錯,就是絕色傾城!
膚如凝脂,眸若點漆,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這些用以形容女子的句子和成語用在他的臉上,一點也不為過,在他的眉心,一點硃砂痣如血般妖冶。在他的臉上,她似乎看出了她家男人的俊,上官譽的雅,阮二的媚,南宮琦的漠,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