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完完全全的納入眼底,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幽光,輕聲應和,“娘娘說得極是。”
“蓮香,你現在立即派個信得過的人監視公主的花語殿,但凡皇上私自去了那裡,速速來報予本宮知曉,切記,皇上功夫了得,萬不可打草驚蛇。另外,速速去將張太醫給本宮叫來。”
“是,奴婢這就去辦,娘娘只管放心,奴婢保證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蓮香的辦事效率極快,沒一會就安排了一個小太監去花語殿,又親自前去將張太醫給請了過來。
令文秀怡頹喪的是,張太醫沒一會兒便檢查出來她這輩子再也不能懷孕的事實,簡直令她痛不欲生。
囑咐張太醫不要對人說起這事,文秀怡才讓蓮香將他送走。蓮香回來的時候,見文秀怡神色哀慟得不能再哀慟,忙安慰道:“娘娘你不用沮喪,若一旦證實公主懷了皇上孩子的事是真,你大可以等她將孩子生下後抱過來養在你的名下好了。”
一句話將文秀怡從悲慟中拉出來,精神為之一振,忽又悠然嘆口氣道:“天意如此啊……”也是那孩子命不該絕。
思慕崖,太后、阮博文、阮文清等人聚集在議事大廳。
“老爺,眼看青兒都要生了,咱們卻是沒有產婆,下面又有那賊子蕭問情的人守著,這可如何是好?”曾經的孝義侯老夫人如今的阮黃氏,也就是阮氏的娘,來回在大廳裡走動著,滿臉的焦急。
“誰說不是啊!”
阮蔡氏,阮氏孃家大嫂也就是阮二的娘,亦是難掩急色,“當初咱們走得急,家中的僕人都是精簡了又精簡,完全就沒有考慮到這茬,眼下到用人的時候才想起這茬,真是急死個人了。”
說著,她看向阮文清,“爹,現在別說產婆了,咱們裡面的訊息送不下去,外面的訊息送不上來,荊南和雁回他們此去怎麼樣了,阿決又是如何,咱們都無從得知,你老人家想想辦法吧。”
這個問題阮文清早就考慮過了,可是他們的主力都去了西面,蕭問情在下面駐紮了近兩千人,會功夫的人數差不多是他們的四倍,可見蕭問情想要得到火藥和手雷配方的決心。再說下面許多人都見識過手雷,對其有了防範,想要殺出去,只怕傷亡慘重,但是青兒就要生了,若是沒有產婆,搞不好就一屍兩命。
荊南走的時候將青兒交給他,要是出了事,到時候他如何同他交代?如何同雁回交代?
如今他就是這群人的支柱,說急,他比任何人都急,可他不能表現出來。思忖了一會兒,阮文清道:“離雁回所說的那個預產期還有十日,咱們再等兩日看看,實在不行,我領人帶著手雷下去闖一闖了。”
皇宮。
蓮香派出去的小太監在晌午的時候便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得到他帶來的訊息,蓮香便進了膳廳,附在文秀怡的耳邊說了幾句。
文秀怡握著筷子的手都青中泛白,幾乎要將銀筷給掐斷了。
原來,果真如自家女兒所說,那個口中說著一生只得她一個女人一生只愛她一個人的男人,白日裡居然會藉機到花語殿,要不是自家女兒說起,她特定還矇在鼓裡。
如此想來,那個孩子定然是問情的無疑!
“啪!”
重重的將手中的銀筷拍在桌上,文秀怡驀地站起身來,迅速遮住眼中的不甘和怒火,滿目威儀的道:“蓮香,本宮突然覺得沒胃口,你陪本宮出去走走,其他人就不要跟著了。”
“是。”
眾人回著是,蓮香連忙上前扶住文秀怡,往殿外走去。
二人幾乎是沒有停留的到了花語殿,剛進院門便看見蕭問情身邊新提拔起來的小太監和花語殿的一眾宮女。
那小太監很機靈,在看見文秀怡的當口,就準備進去稟報給蕭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