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李氏醒過神來,伸手就朝明海的臉上撓去。
明海沒有防備之下竟是被李氏得手,臉上立即出現了幾道血痕,火燎燎的疼。他伸手一抹,竟還摸到一些血跡,不由怒道:“你個傻婆娘,我是你男人,你下手怎麼那麼狠?我明明是在打楚雁回那個小踐人,你把臉伸過來幹嘛?”
“我……”
“娘,你別和爹鬧了,咱們是被人給欺負了。”李氏要說什麼,明朗趕忙拉住她,而後他跪到朱縣令跟前,叩了一個頭道:“朱縣令,楚雁回平白打人,還請大人給咱們一個公道。”
“咳咳。”朱縣令覷了賀連決一眼,輕咳道:“那是你的娘說話太……不客氣了,你起來吧,本官不會計較你的行為。”
不客氣是很委婉的說法了,話說人家的女兒剛剛才就此事訓斥了一番,你那娘還管不住自己那張破嘴,不是活該是什麼?還想要公道,現如今這社會,公道值幾錢銀子?不是自找沒趣嗎?再說了,人家可是有大人物護著,我一小縣令想管也管不過來。
“大人……”明朗抬起頭來,滿臉的不敢置信。大庭廣眾之下,他斷定朱縣令不會包庇楚雁回,哪知朱縣令根本就赤果果的包庇了。
賀連決遞給上官譽一個眼神,上官譽意會,當即斜睨著明朗,話語淡漠中透著囂張,“本公子許楚姑娘這般做的,你能我奈何?別說她打了你那碎嘴子的娘幾下耳光,就是打殘了她,也有本公子兜著!”
好一句“你能奈我何”,夠狂,夠囂張!
楚雁回感激的對上官譽點點頭,她今兒就是算定她再放肆再囂張也會有上官譽這個合作者為她兜著,所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再說,上次她救了他侄子,他還欠她一份人情呢。
上官譽迎上她的視線,淡淡一笑,卻是被楚雁回身邊的男人一個眼刀丟去,立即收起了笑。
“大人,你乃我新河鎮的父母官,怎能任幾個沒有功名的人如此放肆?”明朗有些憤懣,他回來得晚,不知道上官譽是什麼人,只是他認為,當官的應該為民做主才對。
朱縣令眉頭蹙了蹙,他在新河鎮做了兩年多的父母官了,雖然沒什麼功,卻也是無過,還從來沒有一個庶民敢這般咄咄逼人的和他說話,這黃口小兒憑什麼這般大膽?
似乎看出了朱縣令的不悅,明海心中一個咯噔,趕忙拉起明朗,點頭哈腰的道:“縣令大人息怒,小兒無知,還望大人莫怪。”
“哼!”朱縣令重重的哼了一聲,“管好你的孩子,並不是每個當官的都如本官這樣好說話的。”
“是是是,草民記住了。”明海垂著頭狀似誠懇的道,心裡卻是把朱縣令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明朗亦是狠狠的瞪了楚雁回一眼,心底的憤怒不足以言表。
圍觀的人這會才真正的意識到楚雁回這個小妮子是惹不得的,無不是靜靜的站在一邊,連看阮氏那異樣的眼神都收斂了起來。
賀連決鳳眸掃了一圈,放開楚雁回,柔聲道:“小回,你現在只管按你想的去做,有什麼事由我兜著!”
楚雁回有一瞬間沉溺在賀連決的溫柔中,讓她分不清他是在演戲還在真情流露,但是不管是真是假,她喜歡他這般護著她的感覺,很窩心。
輕輕點了點頭,“好。”
待賀連決回去坐好,楚雁迴轉向恨意決然的李氏,臉色立即變得冰冷,冷聲問道:“李氏你不是說你才回來嗎?都不曾瞭解事實的真相,如何就知道我娘不檢點了?”
她剛剛可沒遺漏她看她娘時那副鄙夷不屑的樣兒,要說她不知情,誰信?
李氏緊抿著嘴不說話。
上官譽看向朱縣令,後者當即道:“李氏,好好配合楚姑娘,回答她的話,否則本官必將重懲!”
迫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