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雁回一向就不是任人欺凌的軟柿子,對於那些故意找茬的人,她向來是能忍就忍一忍,不能忍的時候就會開始還擊。
雖然她並不在意這些,可是田蘭在她的婚禮上這樣做,分明就是給她添堵和找晦氣,她都不安好心了,她如何還能忍?所以在有機會給田蘭迎頭一擊的時候,就絕不會放過。
堂內堂外的賓客們紛紛噤了聲,訝然的看向田蘭和賀連決,碩大的大廳裡,頓時鴉雀無聲。
一時間裡,大廳裡除了賀連奕母子三人隱忍著笑意外,眾人莫不是表情木訥。
哼,得罪了老夫人,楚雁回想在靖王府好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賀靖仇感覺到眾人的視線打在身上,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可田蘭的臉上就不那麼美了,怒氣倏地從胸腔裡噴薄而出。
她重重一拍身邊的桌子站起來,咄咄逼人的道:“賀連決,那鄉下丫頭不知輕重不實禮數到了罷了,你堂堂靖王府世子做出這樣的舉動是什麼意思?”不等賀連決做出回應便又看向景天夫婦二人,“景大將軍,這便是你教出來的禮數?!”
“就是你看見的意思。”
賀連決趕在景天開口之前帶著楚雁回緩緩的站起來,滿眸冷然的面向田蘭道:“只是說起禮數,誰又及得上你這個高門出來的閨秀?便是六歲稚童也知道參加喜宴需身著喜氣的衣裳,可是你卻是一身素黑……”
說著上下掃視了田蘭一遍,語氣中的譏諷格外的明顯,“呵,知道的曉得你是在參加婚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身上穿的是壽衣呢!”
田蘭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手顫巍巍的指著賀連決的鼻尖,“賀連決你個孽種,你居然詛咒老身死?!”
賀連決身上冷意勃發,眯著眼睛指著賀靖仇,雲淡風輕的問道:“我這個孽種是你兒子的兒子,按你這麼說,他又是什麼呢?”
“誰知道你是誰的……”
“母親!”田蘭脫口而出的話被賀靖仇喝止住。
楚雁回猛地抬起頭來望向賀靖仇和田蘭,似乎對於田蘭沒有說完的話有了一絲計較,心中聯想到一些事情,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賀連決亦是疑惑的皺起眉頭,正欲說什麼,這時外頭傳來文海公公高聲唱喏的聲音,“皇上駕到,太后駕到,蕭貴妃娘娘、四皇子駕到。”
田蘭聽到自己生平最討厭的人也到來,心中雖是不甘和憤怒,卻還是跟著眾人跪了下去,嘴裡高呼萬歲千歲。
“平身!”
南宮浩攙扶著太后徐徐走進大廳,待眾人起身後,眼神落在賀連決和楚雁回的身上,微微有些失落,“這是禮成了嗎?朕因為一些事情耽擱,這緊趕慢趕,到底還是來遲了。”
賀靖仇目光閃了閃,抱拳道:“皇上,不遲,這禮才行了一半,還未大成。”
“呃?”南宮浩難掩欣喜,“那朕來得可真是時候。”
南宮琦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自己的父皇,仔細聆聽他說話的語氣,心中的妒意若不是被他強行壓住,只怕是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失態了。
“皇上太后請上座。”
天地君親師,君排在親的前一位。皇上親自觀禮,對下面的人來說可是莫大的殊榮,賀靖仇忙側開身子,將主位讓了出來。
“好好好!”
南宮浩一連說了三個好,便帶著太后徑直朝主位走去,後者一雙眼睛落在神色陰沉不虞的田蘭身上,心中已然瞭然,不無諷刺的道:“老靖王夫人這是幹嘛呢?”
南宮浩這才注意到田蘭的穿著,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冷意,只是他背對賀連決楚雁回等人,他們並未發現罷了。
“靖王府財力雄厚,老靖王夫人莫是沒有衣裳穿吧?”太后淡淡的吩咐道:“月嬤嬤,明日從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