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句也是陳述句。
賀連決將覆面的黑巾拉至脖子處,坦然承認道:“沒錯,雖然很容易辨識,但你卻還是中計了。”
秦香菱看著那張讓天地為之失色的俊臉,她明明該恨他厭惡他的,卻依舊讓她有些失神。
她十一歲那年,賀連決十六歲。她永遠記得他凱旋歸來的那一天,他身著黑色鎧甲,騎在白色駿馬上意氣風發的樣子。那時候的他接受著城民的擁護,沒有現在這般冷,一下子就奪走了她的心。是以在當天的宮宴上,她聽聞皇上要將她賜給他,她的心臟險些都停止了跳動。
然而他卻是以她年齡小為由,推拒了。為此她傷心了好久。
不過在傷心之後,她越發的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以期能配得上他。
豈料……
現在她還有什麼想不透的?秦香菱無奈的苦笑,“我就說楚雁回為何平白無故的下帖子請我吃什麼火鍋,又在吃火鍋的時候現出玲瓏玉來,原來竟是為了引我自己將真的玲瓏玉給拿出來。”
她若非為了見眼前的男子一面,何以會去赴宴?要不是心裡嫉妒的種子在心裡膨脹,她如何會輕易就著了楚雁回的道?她現在總算明白,但凡牽涉到他的事,她真是傻得可以!
可惡的楚雁回,竟然利用她的嫉妒心來對付她。還有他也是好狠的心啊,將她的一片痴心踩在腳下踐踏不說,竟還如此利用她的對他的感情來傷害她……
這個男人,真的好狠心啊!
滿臉痛心的閉了閉眼,再睜開來時,秦香菱的眼中已經波瀾不興,一張美麗的小臉也是平靜無波,“賀連決,這樣說來,上次前來試探我功夫的也是你吧?”
原本對他是有所懷疑的,只是那日那黑衣人中了她的銀針,慘叫著逃逸,讓她誤以為那人眼睛中了她的銀針。是以在她的祖父派去打探賀連決的人回來後,便將他給排除在外,從而懷疑上了皇上。
只是她和祖父忐忐忑忑的等了好些日子,他們卻是相安無事,漸漸的便將這事給拋到了腦後,以為沒問題了,哪裡知道人家等的就是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再來給他們迎頭一擊!
“的確是本世子。”賀連決毫不否認。
“你們好沉得住氣啊!”秦香菱真是好佩服他和楚雁回,明明早就探到血玉在她手上,他們卻是在等了這麼久才出手,是該說他們謹慎嗎?
賀連決輕蔑的道:“是你們太自以為是了。”
秦香菱自嘲一笑,“或許吧。”
“秦家一門乃是越國殲細,給本世子將秦家的人全部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血玉在手,賀連決不想再同秦香菱多費唇舌,夾雜著內力的聲音揚高了幾分,整個丞相府的上空都盪漾著他的聲音。
“是!”
只聽遠遠近近,整齊劃一的聲音在丞相府的周圍響起,一批黑衣人從院外跳了進來,直逼秦香菱。更有無數黑衣人在得了賀連決才命令後,飛快的分散在左相府內。
不多時,左相府內喊殺聲、叫罵聲、哭爹喊娘聲、刀劍撞擊聲……匯成了一曲生命的哀歌。
秦香菱深深望了賀連決一眼,眼中迅速劃過一抹悽色,一把銀針自袖中滑出,朝著向她逼來的黑衣人撒了出去。趁著他們躲避的空檔,飛快的關了窗戶。
“小心有詐,讓開!”賀連決凝眉提醒著,一道內力打出,窗戶頓時破了個大洞。
從高牆上望進去,屋內哪裡還有秦香菱在?
有黑衣人從窗戶跳了進去,卻在下一刻傳來一聲慘叫。
“大家小心些,不要有不必要的傷亡!”賀連決痛心的握了握拳,飛身上了屋頂,而後一道氣勁砸開屋頂,從上往下看去,只見剛剛跳進去的手下跌在一個插滿利器的大坑裡,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