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不動聲色的運功抵擋,然而他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如何能抵擋聖龍的仙氣,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小退幾步,強忍住快要噴出的一口氣血,冷笑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不妨告訴你,本大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帝釋天是也。”
“帝釋天?”聖龍疑惑的唸了兩遍,轉而怒道:“好個帝釋天,你膽子可不小啊,哼,那我問你,你和這魔障是什麼關係?你可知偏袒魔障,是要被凌遲處死的。”
帝釋天大罵道:“靠,那是你們仙界的臭屁規矩,關我什麼事,還有,你怎麼就知道他就是魔障?”
聖龍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嘴角輕微的抽搐著,恨恨的道:“他不是魔障是什麼?你看看這四周,這。。。這還有一點人性嗎?房屋大片倒塌,百姓死傷無數,這都是那魔障所為,若不將之除去,如何以安眾人之心。”他提著定天針,滿臉的憤怒之色。
帝釋天冷笑道:“若說這百姓死傷無數,只怕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吧。”
“你。。。”聖龍氣的直哆嗦,卻偏偏反駁不了。當下掄起定天針就要向帝釋天動手。
“大人息怒!”聖龍怔了怔,轉頭循聲看去,只見白素素孤零零的站在楊天行的身邊,玉容上已現決然之色,不由心中一震,寒下臉來,定天針終究沒有祭出手。
“你有什麼話要說?”聖龍冷冷的看著白素素,怒意不減。
眾修真者皆噤若寒蟬,眼見聖龍發這麼大的火,他們哪敢開口說半句話,就連一向眼過於頂的汪流此時也知趣的站在一邊,雙目微閉,半開半合的眼睛裡精光流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於其他的修真者大多畏懾於仙界真君的氣勢,遠遠的站在一邊,連大氣也不敢喘。
帝釋天傲然不懼的站在原地,看著聖龍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清晨的寒風陣陣襲來,帶著些須的涼意,掠起了他懷中凌燕的幾絲秀髮,輕輕飄動。
白素素嘴角彷彿也抽動了一下,在她身邊的帝釋天,此刻也分明聽到了她突然沉重的呼吸聲,顯然在眾人面前,此時此刻仍站在楊天行的身邊的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那份壓力絕對非同小可。
“小女子敢以性命擔保楊天行絕對不是什麼魔障。”白素素望著前方,容色端然,彷彿對著整個世界也無絲毫懼色,冷清的語氣裡透出一股決然之意。
帝釋天看了白素素一眼,沒有說話。
眾人一時都被震住了!眼前這個美麗的令人窒息的女子此時看起來竟然是這般的堅定。然而更令人吃驚的是白素素口裡說出的楊天行這三個字,要知道楊天行過去就在遠風城裡呆過一段時間,還曾做過久負盛名的聖林學院的院長,遠風城裡的修真者都知道楊天行的大名,如今聽白素素這麼一說,幾個親眼見過楊天行面的修真者皆露出古怪的神色看著楊天行,隨即面面相覷的說不出話來。
甚至連聖龍本人都張大了嘴巴,不能置信的看著這個新任的仙界星君。白素素在仙界一向是以冷豔著稱,每每上朝也只是例行公事,卻從沒有在朝會上說過一字半句的,仙界的大小事宜彷彿與她沒有任何的牽扯,而且她在仙界人緣不是太好,大都由於太過冷豔所致,除了四大仙女中的琴仙子與她交往甚密,聖龍還未發現她與其他人紅著臉,可如今竟然為了一個踏入魔道的男子拿出了性命來擔保,即使是傻子也看的出來這其中大有文章。
聖龍深吸了口氣,悵然道:“白素素,你這又是何苦呢。”
白素素平靜的說道:“我只是不想讓大人錯怪於人。”
聖龍此刻的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此刻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眾人中突然一陣騷動,片刻之間已有好幾個修真者跑了出來,一起跪下,大聲道:“大人,我也相信楊天行絕對不是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