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話,他真的真的拉不下這個臉了。
今天已經在這裡丟過臉一次了,再丟一次,他以後還有什麼面目在這壕鏡立足,說的話又如何再能威懾這些無法無天的西洋人。
“這位大人請了!”他身邊彷彿是那些軍兵的頭目,很是知機的站了出來,接替了沉默不語的王捕頭,和盧卡對起話來。
“本官王啟年,香山備倭衛所把總,敢問這位大人如何稱呼,是哪個衙門下來的,在這裡有何公幹?”
“哪個衙門,當然是北鎮撫司衙門!”盧卡對禁衛軍的這個衙門的稱呼,還是記得很牢靠的,“至於有何公幹?”
他鼻孔微微朝著天空,學著錢無病身邊的那些同僚的高傲樣子:“你覺得你有資格知道麼?”
“職責所屬,不得不問!”那王啟年脾氣好的很,指指公主號:“香山縣王捕頭舉報,這艘海船上多有不法之徒,且藏有兵甲,本官不得不帶人前來查問一番!”
“那是我的船!”盧卡指指公主號身後小一號的勝利號,“隨著這艘船一道而來,船上也少不得有些武器之類的,王大人要不要也上船查問一下!?”
王啟年苦笑著搖搖頭,這不就是明說,你和這艘大船上的人是一夥的麼,這還怎麼查,不管了,反正就算出了差錯,有錦衣衛的人背黑鍋就行了,當務之急,得問清楚這人的名姓,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看來,你們錦衣衛的名聲,還真的很大!”格麗莎看著下面的情形,雖然那捕頭一臉的不尷不尬站在那裡,但是那帶兵的將官,和盧卡說話的表情,越來越柔和了,毫無疑問,此刻盧卡已經在場中掌握了話語權。
“惡名而已!”錢無病淡淡的說道,轉身走了下去,下面的事情,已經不用擔心了,至少眼下絕對不會打起來了,至於如何讓這些人心裡的怨恨消失,那就是盧卡的事情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盧卡畢竟不是愣頭青,自己氣勢上佔了上風,自然要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將這個叫王啟年的加厚拉到一邊,這距離恰好又能讓站在一邊的你王捕頭聽到他的說話,輕聲的說道:“你知道這船上是什麼人麼?這上面可是住著一位公主,我的差事,當然就是護衛這位公主了,要不然,你覺得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我聽說,這位公主在壕鏡,似乎在招攬一些亡命之徒,這些人,平時就不大好約束,這要是聚在一起,更是不能掉以輕心,本官帶兵前來,也是為了地方安寧!”
“我懂,我懂!”盧卡拍拍這王啟年的肩膀:“公主的船隊在來大明的時候,損失了不少人手和船隻,這壕鏡又有不少流落在此的本國子民,她招攬一些,充實自己的護衛力量,這難道是很奇怪的事情麼,安心了,不是什麼大事情!”
“哦哦!”王啟年點點頭,似乎相信了這套說辭,眼睛朝著那王捕頭瞅了瞅,有些不大肯定的說道:“盧大人,當真不會出亂子?”
“絕對不會!”盧卡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那王捕頭似乎和船上的那位公主的下人,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誤會,這不打緊吧,你看,要不要王捕頭去參見一下那位公主,給公主殿下賠個不是?”
“安心了,誤會什麼的,自有我去解說,至於參見什麼的,那就免了,王大人覺得我的差事是什麼呢?難道僅僅是護衛這位公主大人?”盧卡嘿嘿的笑了一笑,言中似有所指。
“我明白了!”想想錦衣衛的職能,王啟年頓時為自己的這個建議,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才好,這姓盧的錦衣衛,明白著就是防著地方官員和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公主接觸的,自己居然說出這昏話。
“成,那本官立刻帶人就離開,盧大人,您今天就但沒見過我王啟年!”
“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