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好火藥彈丸!”
回頭頭來,也顧不得身邊的裘草兒是女人,“裘百戶,你帶著的人將他們裝好藥的火銃取出來,等到雁九回來,他們每人手上必須人手一支隨時可以擊發的火銃,你看好裝藥的人,誰要是敢懈怠,耽誤前面發射,直接斬殺!”
“遵命!”裘草兒一抽腰間已經做了擺設很久的繡春刀,指著王彥忠和他的手下:“聽到大人的吩咐了麼,立刻去屋子裡去裝藥,誰若是手腳慢了,莫怪姑奶奶手中的刀不認識他!”
錢無病走了出去,雁九雖然在喊門,但是沒有錢無病的吩咐,這裡面的人可不敢開門,早已經有人在圍牆邊搭起了梯子,錢無病順著梯子爬上了牆頭,朝著外面看去。
整個武庫外面,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人頭,而雁九等人,正死死的頂住最外面的那個大門,不時和從大門外頭伸進來的刀尖槍頭做著格鬥,在他們的身後,十來個身上掛彩的錦衣衛,有王彥忠的人,也有錢無病帶來的酈人錦衣衛,正互相攙扶著望著二門這邊跑了過來,看這個情形,雁九等人根本不可能守住那最外面的大門,被亂兵們衝進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開門,讓他們進來,神武炮裝好了沒有!”錢無病大聲喊道。
“馬上好,馬上好!”王彥忠在屋子裡大聲回答道,在那些掛彩的錦衣衛回到二門的時候,五六個人,終於從屋子裡,推著那一樽裝好了火藥彈丸的神武炮走了出來。推到院子中間,堪堪正對著大門。
錢無病從梯子上跳了下來,接過王彥忠遞過來的火把:“叫他們裝虎蹲炮,然後再裝火銃,動作要快!”
院子裡的人手中刀劍都已經出鞘,錢無病看了四周一眼,基本上全部是自己的人了,酈人們不知道是傻大膽呢,還是天生的戰士,這種情況下,他們居然一個個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這讓錢無病心裡安定了一下。
掛彩的錦衣衛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一進到二門,幾個人就一屁股坐在地下,錢無病大喊一聲:“讓開!”
這幾個錦衣衛抬頭,看見對著自己黑黝黝的炮口和錢無病手中正在燃燒的火把,立刻連滾帶爬的朝著一邊讓去。從錢無病這個方向看去,開啟的二門中,直接可以看到雁九等人,終於再也支援不住了,發一聲喊,雁九首先帶頭,朝著這二門這邊跑了過來。
厚重的大門轟然一聲被撞了開來,無數拿著長槍短刀的亂兵,怪叫著跟著雁九的屁股後面衝了過來。
錢無病手中長刀朝前一指,身邊的一眾酈人,也是怪叫一聲,從他的身邊,齊齊衝了出去,朝著那蜂擁而來的亂兵們,舉起了他們手中的兵器。
錢無病已經不稀罕訓斥這個有些嚇著了的錦衣衛千戶,這個時候,用腳底板也想得到,他這次到鎮東衛來,算是自投羅網了,沒準人家一直按捺著沒發動,就是等著他錢無病呢,畢竟他才是京裡來的,專門來過問這事情的,若是他死了,各種扯皮之下,再等到京裡來人處理這事情,那已經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幾個月的時間,這鎮東衛的上上下下,無論是遮掩還是暴走,都足夠他們有條不紊的慢慢安排了。
“慌什麼!”他瞪了王彥忠一眼,回頭叫道:“雁九,帶著人出去看看,亂兵們到了哪裡,外頭若是還有沒來得及逃進來的兄弟,一併接回來,這裡是武庫,趁手的傢伙不少,只要人撤回來,這亂兵們一時半刻,也未必打得進來!”
沒錯,這裡是武庫!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在軍中,除了將領們的居處,只怕就數這武庫防守最為嚴密了,有的衛所,甚至武庫比起將軍的住所還要防守的嚴密,將軍們死了,大不了朝廷再派一個來,但是武庫若是有失,這無數的刀劍鎧甲流入民間,立馬就是滔天大禍,遇見有能力又是居心叵測的,譬如一貫以作亂為目的的白蓮教中人,這有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