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做得,你也是父親的女兒,父親還能如何你嗎?如果當真是你所為,你告訴為父也好讓為父有個準備,免得你再被人捉住把柄。”
席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父親,真得不是女兒啊。如果是女兒的話,女兒倒底是席家的人,做出這樣的大事來豈能不和父親商議?又豈能在事後不對父親言明?”
席順慶這次長嘆一聲放開了席蓉的手,坐倒在椅子上:“平君是聽了誰的話呢?平四丫也不是糊塗的人,怎麼就會聽了他女兒的話?真是奇哉怪也。”
席蓉一面拭淚一面道:“父親怎麼知道是平君姐姐獻得計呢?”
席順慶看女兒一眼:“我如果連這個也不知道,我們席家就要步平家後塵了。”
屋外的房頂上倒掛下來的人聽到這裡閃身不見了,就好像度順慶的書房外根本沒有出現過那麼一個黑衣人一樣。
而屋中的席順慶和女兒席蓉卻一無所覺,還在議論平家沒有之後應該如何做。席蓉現在又是一臉的淚痕:“這個朱紫萱實在是欺人太甚,豈能讓父親做這種自掌臉的事情?她就算原本是為丁家所害,但觀她近來的行事也全和賢良二字無關。”
席順慶擺手:“此事不用再議,如果不照著做後面的麻煩小不了;就讓她先得意一時又如何?現在她高興了,自然也就不會再去我們家的那些鋪子胡鬧。”
席蓉卻一臉的不甘心,只是現在想勸動她的父親卻不容易了,因而她給席順慶捏過肩膀就離開了。
當夜,紫萱等人睡得極熟時,席蓉卻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席蓉早早的趕去司馬家,和司馬雲一起在花園裡下了好幾盤的棋;她的棋力原就勝過司馬雲,因而連勝幾局後就感到沒有意思告辭回家了。
司馬雲送她出門:“凡事有好就有壞,妹妹你何必直管盯著壞得那面不放?朱紫萱得意便得意去吧,也未免不是個好時機;且她也不是沒有隱憂的,妹妹想想太皇太妃和蕭府——還有什麼氣不出得?”
“萬事總要為自己著想三分,和商人家出來的半個九黎人謳氣不值當得。乖了,到她吃虧的時候,你想想她的那張臉,還有什麼氣不能出得。”她送席蓉上了馬車:“那花露,妹妹收好了。”
席蓉拍拍她的手:“她不過就是倚依著晉親王和蕭家大公子罷了,真以為是她自己的本事不成?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呢。”
司馬雲擺手:“去吧。有空閒的時候我會去看妹妹的。”又叮囑了席蓉身邊的丫頭婆子們,方才戀戀不捨得讓席蓉離開了。
司馬明出現在女兒的身後,馬車早已經離開看不到什麼了:“走了?”
“走了。”司馬雲伸個懶腰:“累死我了。”
司馬明拍拍女兒的肩膀:“以後這些日子有你累得。只是,倒底是委屈了你……”他是真心的疼愛自己的兒女們,不論是嫡出的還是庶出的;因為他們司馬家每一代孩子們都不多。
就算是他的侄兒們,他也是疼愛有加的。
司馬雲回頭:“有什麼委屈的?父親你想得太多了,女兒真得沒有委屈半分。”
司馬明看著女兒的臉,心中嘆息知道是女兒懂事寬慰自己:“去找你母親吧,我已經和你母親說了,你有什麼事兒也不要總是不說,我們是你的父母。”
日子在平靜無事的時候總是過得看似慢,其實眨眨眼就過去了;平四丫死了有十幾天了,皇上旨意也有了:平四丫的罪狀被人羅列了幾十條,自然是要抄家的。
御史們在此事上可謂是起了不小的作用,他們讓皇帝的旨意下得有了大快人心之感;而且,天下計程車林子弟在此事上也是一面倒,口誅筆伐的讓朝臣們紛紛側目:原本他們不當一回事,當他們發現士林子弟的言論在百姓中得到了相當大的擁護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