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直接向女主人的房間行來。
上官敏華揮退管家,迎上神情焦躁的周承熙。他地發須與外袍略顯焦味,手臂上還有水泡。他沒顧著打點自己,虎目鎖住女人,銳利深沉,有著莫名的情感流露出來。
這個青年皇帝拉住她,上下左右好一番打量,問道:“你沒事?”
她搖搖頭,周承熙猛地將她抱住,身形有些顫抖,上官敏華不知怎麼地回應人家,又不能改變得太明顯,她有些僵硬,淡淡地提醒道:“陛下該回去主持大局。”
周承熙鬆開手,退後一大步,神色莫名,惡聲惡氣道:“朕要如何做不用你教!你兒子呢,叫他出來,馬上回京!”
上官敏華耐著性子告訴他,她有多少事務需要交待,若貿貿然起身,北方這攤子就要便宜敵人。周承熙臉色很難看,也知道她說的是實情。
他問:“要多久?”
她答:“少則三月,多則半年。”
周承熙等不了那麼久,上官敏華試圖將他勸走,但這皇帝固執起來,當真是半分道理也不講。上官敏華問他到底想怎麼樣,周承熙眼微眯,道:“這段時間足夠皇后另開爐灶。”
上官敏華默然,若沒發生紅衣大炮那檔子事,她確然是看見周承熙就要走,而且她連下一個藏身之所都已收拾好。她咬咬牙,正想放棄些什麼好讓周承熙相信,聽得他語氣輕快,惡意笑道:“把你兒子交給朕。”
做夢!上官敏華兩眼噴火,她就和他一樣,永遠都不可能相互信任。
周承熙看出她的意願,兩人目光相撞,都想試探出對方最後的底線,確定風險利害,以及將來的回報,使雙方都確信他們付出的最大代價能換取到更具價值的東西。
他說,用半個傳國玉璽換她兒子地暫時監護權。
上官敏華細細琢磨,並不是很放得心。周承熙不耐煩地說道:“叫你地人跟上不就行了,快點決定,朕沒空折騰那個臭小子。”
這樣看起來還算尚可,上官敏華決心賭一把,賭周承熙的帝王心。
得到上官敏華的認可,周承熙迅速辦妥分割傳國玉璽地事。他去帶周廣泓走,那孩子怎麼肯,先前還在埋怨母親不再疼愛他,現在,情況竟演變成小夥伴們先前的戲言:他的父皇不要他的母后,只要他這個皇子回去做繼承人。
“不,我不走,我要和娘在一起!你這壞人,走開!”小孩子抱住母親的腿,堅決不願離開,他堅信,只要他跟他父皇走,他父皇那個得寵的小老婆一定會下暗手除掉他的生母,所有的宮闈故事裡都這麼說。
周承熙本就厭煩小孩的存在,此刻,若非上官敏華在眼前,只怕一掌便斃了吵鬧不休的小人兒。上官敏華一和兒子說道理,他就鬧:“成成一定會保護娘,不讓您受欺負。”
還是周承熙有法子,一句話堵住周廣泓:“你憑什麼保護她,又哭又鬧?!少在這兒礙事,你老孃就能早一天回宮!”
周廣泓沉默,不再哭鬧,望著兒子懂事的神情,上官敏華心中暗歎:果然是到了需要父親的年紀。
正文 第146章〖永珍〗
周承熙得了上官敏華的絕對保證,留下國師秦關月與右位重臣繼續與北漠漠的談判,他帶著周廣泓與左淑儀等大部門穿過燕門關,返回大都。
左青遵從了慶德帝的旨意,在賠償問題上寸步不讓——駐馬灘不給與官市管理權不分,在駐馬灘與吉莫王乾耗。
城裡不大不小發生了十數起入室搶劫案,秦關月點著常靜的名,責他限期破案。帝師之名,國師之威,也讓常靜在這不熱的天裡嚇出一身冷汗。
“誰都瞧得出是誰幹的,國師還命下官限期破案!”常靜來找上官敏華髮牢騷,因為激動,臉上堆積著白胖的肉在微微發顫,他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