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私下已經炸開了鍋。
炸開鍋的原因有三:一,祁則晟和顧臻兩人都是帥哥;二,祁則晟和顧臻都是大人物;三,這兩人從祁則晟入院開始就開始完全不在乎別人眼光地攪基秀恩愛,讓不少人目瞪口呆。
事實上,從祁則晟受傷那天開始,顧臻就知道這事情八成是瞞不住了。畢竟當時祁則晟受傷很重,說出來的話也有很多沒有避著人。
這世界上的事情,凡是有個第三人知道,就基本上再也難成為秘密。
既然保密不了,索性就不保密了。
所以顧臻索性大大方方地與祁則晟相處,大小的事情也只按照本心來做,不再顧慮他人是怎麼看,怎麼想,怎麼說。
人活在這世上,如果一味地畏首畏尾,顧忌著他人的眼光,反而會失了自己內心的喜樂,所以……管他呢。
這樣過了半月,眼看祁則晟也養的差不多了,祁海面對著醫院內外日益喧囂的議論,終於忍不住開口直接詢問兒子。
“小晟,外面都在說……你和小顧的關係……不一般?”
祁則晟卻是直言不諱地回答了一句:“爸你不如直接點,直接問我是不是在和他談戀愛就行了。”
他一派坦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祁海就知道那傳言八成是真的了。
他半晌沒說話。
祁則晟說道:“本來,爸你就應該知道的吧——我最討厭女人了。從小就挺討厭的。”
祁海頓時心頭一抖。
祁則晟討厭女人,那是說都不用說的事情。一個人最容易受年幼時發生的事情影響,因為年幼時一個人的心思就如一張白紙,染上紅就是紅,染上黑就是黑。染上色的白紙很難被再次洗淨色澤,之後不管覆蓋上什麼顏色的花樣,卻哪個也不如最初的顏色滲入紙面。
滲入魂魄。
祁則晟討厭女人,卻是因為兩個人。而這兩個人都曾是祁海的配偶。
遇見這兩個女人,於祁則晟來說是不可選擇的,但是對於祁海來說卻是可以選擇的。就這個立場上來說,祁海對於祁則晟的愧疚……卻也並不只是太過憂思。
祁則晟緩緩地說道:“如果要和一個女人結婚,我難免又會去顧慮——那女人跟我在一起,到底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我?如果是為了錢,那麼一日落魄,或者見到了能勾搭上的更有錢的人,天知道她會不會另攀高枝?”
“可是如果是為了愛情,她們的愛情又值多少?女人總難免軟弱一些,像根藤蔓似的,要攀附著別人才能活下去。容易妥協,容易改變,容易放棄……這樣的人,爸,你說,她們所謂的愛情,能堅持多久呢?”
祁海聽到兒子這樣坦誠而理性的回答,卻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事跟男人或者女人沒什麼關係,本來就是隻看個人的。是不是專一,是不是堅韌,會不會見錢眼看見財起意,都跟男女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個人人品上的區別而已。”
他停頓了一下,卻是把徐慧敏拖出來舉了個例子:“比如說你媽……她總不是這樣的人吧?”
祁海和徐慧敏結婚有段日子了,所以父子倆改口也已經挺久,祁則晟早就不管徐慧敏叫慧姐,而直接叫媽了。
反正他也幾乎沒怎麼叫過李彤媽,大部分時候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地叫,偶爾必須叫的幾次卻是連發音都覺得彆扭,所以之後對徐慧敏改口自然也沒什麼障礙。
祁則晟點了點頭,說道:“您說得沒錯。”
他笑了起來:“一個人人品如何跟是男是女其實沒什麼關係。有懦弱無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