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沒有人比你爹合適。”那蘭說。
“是啊,不找你爹,那還能找誰?”櫻桃問道。
“我。”寶璐微笑。
“你?你能見到皇上?!”那蘭十分訝然。
“當然能。因為我曾經是皇上的御用畫師。”寶璐笑著解釋。“我爹辭官退隱,我是家中獨子,所以皇上才肯放我回家,否則,我至今應該都還是皇上跟前的御用畫師。”
那蘭和櫻桃愕呆了。
“為什麼沒聽你說過?”兩人幾乎同時間。
“不過是當皇上的畫筆而已,沒什麼可說的,只有‘八寶公子’的落款才是真正代表我自己的畫。”寶璐輕笑道。
“你見皇上容易嗎?”那蘭問。
“我想應該比我爹見皇上容易,因為我只要讓人帶一幅畫進宮呈給皇上,皇上就會見我了。”他不疾不徐地笑說。
“皇上……那麼喜歡你的畫?”櫻桃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大概我的畫風碰巧是皇上欣賞的吧?”
寶璐淡淡說道,沒有驕傲,沒有得意,也沒有自負。
櫻桃直到此刻才驚覺自己平時把寶璐看得有多扁多扁,而他竟然從來都沒有在她面前炫耀過自己。
那蘭很興奮地握住寶璐的手。
“太好了!既然寶璐就能幫上忙,那咱們事不宜遲,立刻動身前往京城,免得夜長夢多,更不要連累了豹兄。”
寶璐點點頭,笑著朝櫻桃眨了眨眼。
這一刻,櫻桃愛慘了寶璐。
次日,除了把重傷的止弓、止劍和止鉞留在華蒲山寨裡養傷,其餘的竇家兄弟和鏢師們與那蘭、寶璐和櫻桃一同押著五萬兩黃金入京。
出發時,那蘭刻意拿掉鏢旗,把裝滿黃金的車隊全部用稻麥掩飾,所有人也都穿上粗布衣,假扮成押糧的貨商,而王雲豹還派了二十個精通武藝的小嘍羅暗中一路護送。
進京後,寶璐在入住的客棧內畫了一幅湖山平遠圖卷,請京城的好友御史大人之子傳送入宮,果然不出三日,皇上就召見了寶璐。
但,誰都沒想到,寶璐這一入宮就沒有出來了。
櫻桃每天等著寶璐回來,等得廢寢忘食。
“小舅舅,要如何才能打探到寶璐的訊息?為什麼皇上不放他走了?皇上難道不肯放寶璐宮嗎?還是寶璐得罪了皇上,被打入了天牢?”
她每天纏著那蘭問東問西,寶璐晚一日回來,她的疑慮就愈驚悚。
“櫻桃,耐著性子等,倘若寶璐真的發生什麼事,御史大人的兒子會通知我們的,你不要胡思亂想。”那蘭只能一再安慰她。
但,任何的安慰都無法消除櫻桃臉上的焦慮。
她心神不寧、害怕、恐懼,然後漸漸憔悴。
等到了第十日,接近午牌時分,那蘭忽然衝進櫻桃房裡,一把將她拉出客棧。
“快!快來看!周以天已經被押回來了!”
“真的?”
櫻桃驚訝地跟著那蘭來到擠滿人群的街道旁,看見一輛輛囚車緩緩經過,囚車內囚著周以天和“青龍鏢局”的幾名鏢師。
“那不是‘天下第一鏢師’周以天嗎?”人群中有人喊道。
櫻桃看見周以天蓬頭垢面,眼中射出怨毒的恨意,橫掃著圍觀的人群。
“他叫‘天下第一鏢師’?”那蘭彷彿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忍俊不禁。“哈哈哈,周以天那幾招也能叫‘天下第一鏢師’,那我那蘭豈不是都能稱為‘武林至尊’了?真是大笑話!”
“聽說那是‘青龍鏢局’給他傳出的名號,四處傳揚他武藝高強,能以一敵百,所以號稱第一。”旁邊有個壯年男子插口道。
那蘭再度爆笑出聲。“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