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眼珠子掉了一地,聽到莊文元突如其來的喝聲,便是連山巒頂端的七大長老也險些沒有坐穩,從飛劍上掉了下來。
“認……認輸?”
那些剛剛還在調侃著陸塵的修士們個個目瞪口呆,彼此對望間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豈止他們不清楚,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除去那當事者的莊文元和陸塵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兩人此前是相似的,而就連陸塵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在仙盟城外大戰懷玉仙子的時候,莊文元就在不遠處將整場戰鬥看了一個完整。
“跟玉湖打?那不是找死?”莊文元擦著冷汗,還未待有人反映過來,直接捏碎了遁陣符化成一道白光離開了擂臺,到了廣場之上,莊文元停也未停,直接扔下一句話,一陣風似的跑了個無影無蹤。
“內急,上茅房……”
小南嶺風勢漸消,輕柔的秋風似乎又佔居了主動,從山巒處輕飄飄的吹了過來,帶起異樣的氣氛。廣場上旌旗飛舞,卻失去了此前熱情高漲的喧鬧氣氛,彷彿是一盆滾燙熱水被灑進冰冷的大海,絲毫掀不起半點風浪。
耳邊迴盪著莊文元離開前留下的五個字,在山腳下久久不見平息……
“上茅房?靠,居然內急……”沉寂了許久,人群當中終於有人爆了句粗口出來,緊跟著,廣場上再度沸騰。
“媽的,這也行,連手指頭都沒動就晉級了。這小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就是,好不容易遇到個築基期,那小子也是啊,再急?收拾一個練氣九層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吧。”
“是不是商量好了的,莫非是花錢買個名次吧。”臺下有人開始非議起來,言論朝著某個並不公平的方面發展著,越來越激進。
片刻之後,無數已經落敗的修士開始質疑仙會的公平,一再吵鬧下去,情勢竟然有些壓制不住。
穩坐泰山的玄古等人緊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不出面,顯然是無法讓修士們平息下來。
弄虛作假早就安排好的要把陸塵這個練氣九層小子弄下場去的刑然愣了一愣,旋即火氣高漲,一掌拍了下去,激起碎石飛射、灰塵四起。
“認輸?搞什麼鬼?”刑然憤恨道。
玄古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面向空地廣場中央,朗聲道:“禁聲……”
老人聲如洪鐘,響徹之際如同晴天霹靂,頓時將下方熱議的聲音壓了下去,玄古道人目光一寒,喝道:“東州仙會乃七大仙門共同主執,豈有不公平之說,此戰陸塵不戰而勝,自是那莊文元的緣故,爾等莫要妄加猜測。現在我宣佈,此戰,陸塵勝……”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雖然底下仍有不平之聲,但結果是在所有人眼前出現的,再有非議那便是活的不耐煩了。
玄古坐了回來,視線在刑然身上一掃,似有不悅。其實他可以有很多話去解釋這個結果,只是因此之前有了刑然弄虛作假這一出,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憑藉著自身在修真界的地位將下方的聲浪強行的壓了下去。
50強內眾修士個個若有所思,不少修士露出了詭詐的笑容:陸塵勝了,運氣好到極點勝出,這就意味著將來他們有一個練氣九層的對手,誰遇到便可以省下很大的力氣晉級一次。
那華新森冷一笑,獨佇在一旁低喃了一聲:“狗屎運”便沒再理會,而他一直沒有發現眼前的陸塵正是三日前那個三錘擊殺一名築基初期修士的始作俑者。
五行小隊四人對視了半晌,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莽漢鐵山更是捧腹不已:“老五,太好運了。”
“好運嗎?”駱興延面帶笑容,目光卻是停留在莊文元離開的方向,陷入了苦思。
要說高興,自然是乾玉門一方几人,陸塵不用出手便可晉級25強,這個結果始終是讓